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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收費員對橘子皮的通關卻視若無睹,她似乎有許多話要跟我們說,就是說每說一句她身體裡的螞蟻就可能少掉一隻,她可能已經過足了馬爾斯女士的胖癮,想恢復上午令人羨慕的形體氣質。而我們因為迫切想知道是誰付了過路費,所以只好耐心聽她好歹述說。她的臉上突然出現太陽耀斑一樣的羞澀,就是說她說到了一天七十二小時和米鬥姑娘的公開見面,就是說一見面他們倆就自然地吻到一起,也有眾多的喇叭聲祝賀取鬧。而監控錄象顯示,他們倆的默契是無法預先設計的,就是說三年的時空都在這修長的一吻裡了。有幾個記者按耐不住,足足苦等了三百秒才去採訪。一天七十二小時倒是接受了採訪,但只說了一句話,就是說作為一個合格編劇,言語必須精練,精練到一口氣說上三千夜也不嫌多。他好象是自言自語,又好象是自責。他說他用三百秒時間艱難地完成了一個補救漏洞之吻。就是說他作為一個編劇,竟然在他的愛情喜劇中出現了致命的漏洞。而就是這一句,也夠寫一部大片的劇本了。
按照收費員的理解,一天七十二小時自攬其責,倒沒有責怪我的意思,卻使我更加慚愧了。而使我感到欣慰的是,米鬥姑娘提醒了一天七十二小時,就是說過路費要交雙份。一天七十二小時倒是勉強交了,就是說我似乎沒有必要再下高速了。
收費員又認真地看了看我。她說真的看不出來啊。她說聽那米鬥姑娘的語氣,那米鬥姑娘是真心期待著虛構冒牌“一天七十二小時”的到來的,似乎那米鬥姑娘想重重地吻一回那個虛構冒牌的“一天七十二小時”。而記者都尾隨著去了,預備捕捉這一可能精彩或糟糕的瞬間了。收費員也就不再耽誤我們時間,催促我們趕快尋那米鬥姑娘的住處,別讓報紙的娛樂版面延遲了吻戲的渲染,最主要的是吻戲的對比,甚至是一格一格的資料分析。
但是木四方師傅卻對我說別那麼心存幻想,不該吻的就別吻。我說除了象“腳伕”導演那樣的齷齪導演,誰也不會故意安排這等戲份。自打從房東家出門,我就沒想過這等事。木四方師傅說該想的時候也不可逃避,但是天下沒有白送路費的,就是說那個一天七十二小時過路費都代交了,歡迎我下高速到城裡去見米鬥姑娘,那他一定得設法讓我表演些消耗掉能量的戲份才能罷手,也許還能把三百萬賺回去。果然,我們和“綠豆組合”暫時都聯絡不上米鬥姑娘,向收費員的親戚朋友打聽,也沒有準確的答覆。
我想米鬥姑娘不會失言的。我們就在出站口等候,等候我滿心期待的粉紅色小車的現身。而收費員還抽空給我們端來兩杯熱茶,她謙虛說是為了鍛鍊身體。後來,她終於告訴我們一點有用的資訊,就是說她指給我們看一對男女警察在限速5公里的牌子下聊得起勁,笑得不輕。正如木四方師傅所料,就是說那一對男女警察一定是在守侯我們的,只是不想冒昧,就是說不想讓我們太難看,才假裝說笑,假裝按兵不動的。收費員嚇唬說那兩個是厲害角色,就是說是高手,是一對磨合多年的警界第一搭檔,所以才那麼風趣,舉手投足都顯示出功力。收費員說那男的是Right警官,女的是Left女助手。收費員說介紹完畢,就收了我們的杯子。木四方師傅說我們不妨主動去打個招呼,戲份才能夠順當。我也這麼想。txt電子書分享平臺
五十一 夜色溫柔 之二
“晚上好。”我走過去說。我做個招呼兼嚇唬的手勢。巴掌和拳頭都很有力道。
“晚上好。”Right警官說。帽子壓得很低,愛理不理的樣子,其實很警覺。
“晚上好。”Left女助手說。沒忘記跟男士講話時先捋捋秀髮,眨眨媚眼。
“我是無名氏。暫時可以叫我‘一天七十二小時’。”我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