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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了,留下兩個年輕的沒輕重,送死麼?
張無忌趴在桌上雙臂伸直,把荷包張開,不斷用眼神暗示莫聲谷,最終,已經變成一個小疙瘩的字條被莫聲谷塞回荷包。
「趕緊把她找回來。」莫聲谷板著臉,嚴厲地說。
荷包閉口,繩子抽緊,揣進懷裡,一氣呵成。張無忌拍著胸脯揣有荷包的地方,對莫聲谷的話恍若未聞,他嘆道:「不悔妹妹出手了,這事就有希望了。」
早上不悔妹妹對他說,不能再等了,等下一步人進了大都,營救起來就更困難了,所以必須在金豐城有所行動。
莫聲谷氣笑了,什麼姓楊的丫頭一出手就有希望了,敢情他們折騰這麼長時間,都是在鬧著玩?
「你就縱著她胡鬧,萬一有個閃失,哭都來不及。」
張無忌不以為然,只是說「等等看」。
入夜,官邸深處傳來陣陣樂聲。
華麗的廳堂上,火紅色的面紗,俏麗的眉眼,舞姬伴著樂聲起舞,餘蔓就是其中的一員。
舞姬和樂班是今天臨時被招進官邸獻藝的,她能混進來也是趕巧。至於給誰獻藝,領班只說都是貴人,小心服侍著,其他一概不知。
宴列五席,上首的黃衫公子體格略顯單薄,手搖一柄白玉骨扇,面如傅粉,俊美異常。
下首是唯一一張熟面孔,宋青書。
「宋少俠年少有為,文武兼備,何不入朝為官大展宏圖。」黃衫公子輕揮摺扇,悠悠笑道:「我可以舉薦你」
「免了。」宋青書冷哼,「想我做元廷走狗?今生絕無可能。」
黃衫公子也不惱,眼中愉悅不減,「誒,話別說得太滿。」合起摺扇往案上一扔,沖宋青書舉杯,意味深長地說:「畢竟,我們來日方長。」
宋青書厭惡地皺眉,冷冷道:「姓趙的,你我道不同,無來日。」
「我請貴派十幾口去大都做客,怎麼能說道不同無來日呢。」黃衫公子低頭飲了口酒,也不看宋青書,漫不經心地說:「來日貴派十幾口人,是生是死,還是生不如死,可都看你一人的態度。」
「你!」
黃衫公子抬眸一笑,眼波盈盈,低聲嘆道:「榮華富貴美人美酒,你不屑一顧,那是因為,你從來沒擁有過。」
「當你品嘗過了,才知道其中滋味,讓人慾罷不能。」
「妖言。」宋青書昂首,對黃衫公子所說的話嗤之以鼻。
黃衫公子寬容地笑了笑,沒與宋青書爭辯,而是拍拍手對下面起舞的舞姬說:「好了,就跳到這兒吧,過來添酒。」
樂班反應極快,話音一落樂聲就停了,場中的舞姬隨之分散開,為在座的客人添酒陪笑。
別看宋青書是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公子,在舞姬這兒可一點也不吃香。方才那番話她們都聽見了,首座的黃衫公子身份最高,宋青書就是個階下囚,還是個作死的階下囚,誰去給他添酒,指不定什麼時候被濺一身血。
宋青書冷著臉,一身神聖不可侵犯的氣勢,發覺有舞姬向自己靠近,馬上目露兇光,希望能透過眼神把人斥退。
見宋青書瞪她,餘蔓不僅沒有猶豫,反倒像一隻歡快的小鳥,嬌笑著撲到宋青書腳邊,驚得宋青書差點從坐榻上飛出去。
「你,走開。」宋青書看敵人一樣看著餘蔓。
餘蔓提起酒壺將酒杯斟滿,舉給宋青書,同時拋給他一對媚眼。
宋青書自然不會接,他目不斜視,渾身緊繃,防備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騷擾。餘蔓料到會是如此,她慢慢放下手,摘下面紗,然後輕輕撓了一下宋青書的手背。
宋青書忍無可忍,再次瞪了過來,結果一張美麗的臉入眼,頓時魂飛宛如驚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