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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話一說,王大為是連連點頭。他在刑警支隊的時間長,對支隊的情況和各人的脾氣清楚得很。魯支這個人,也曾經是個很豪爽的人。如果不是想進領導班子,什麼關係戶在他面前都無能為力。
自從有了這個升官的**以後,明顯看到到他的變化。先是在副大隊長職務上的出爾反爾,甚至被部下當眾羞辱了一下以後,也將苦果嚥了下去。後來在‘豪門會所’案件上的態度變化,應該也與升官有關。乃至於小龍的被訓斥,當然會與這個有關係。
“他這個局長不好當哦。就這麼一個支隊長的職務,他要考慮照顧的人很多。首先是市領導那兒,如果有人給他提了要求,你們說應該怎麼辦?還有能給他帶來很大利益的人,要不要照顧?
再就是有人能和他進行利益交換。比如對方幫他解決一個困難,讓他用這個位置做為回報,你們說怎麼辦?接下來還有他的親朋好友,也需要照顧。等到考慮工作需要的時候,早已經成為昨日黃花菜了。哈哈。你們說是不是這回事哦?”
“老爺子,你說得還真有點道理。如果不是因為我們重案大隊的人,要有真本領,要能吃大苦,恐怕也早就被人填滿了位置吧?”‘小諸葛’也不是笨人,當即舉一反三地得出了自己的結論。
“哈哈,孺子可教,孺子可教呵。”看到‘小諸葛’的反映這麼靈敏,谷中天也學著過去的私塾先生一樣,搖頭晃腦地玩起了斯文。
事實上,他在支隊長的人選宣佈之前就有了足夠的思想準備。從魯光淦在‘豪門會所’案件上的獨斷專行開始,還有他對寧北那個詐騙案件的態度。
接著就是對自己帶隊去省廳的事,連招呼都不打一聲,基本情況也沒有問一下,就讓眼前這個小傢伙停職檢查。所有這一切,都證明了自己的老搭檔在變,變得已經是面目全非。
如果魯光淦在場的話,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老搭檔和這幾個部下的精明強幹,分析準確。支隊長的位置,確實就是一筆交易。當時要換得過文康在常委會上的沉默,對方就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。現在自己上了位,可不敢毀諾。不談過文康,還有向侃在那兒看著哩。
由於有了思想準備,谷中天對魯光淦上臺以後的人事變化,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意外。接下來的喝酒過程中,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。用手擋住了幫著斟酒的龍若海,微微沉下臉來開口問道:“小龍,你對自己的事情,有些什麼想法?”
“我的事,我能有什麼事?”龍若海先是一楞,迅即回過了神。笑著回答說:“我還以為老爺子說什麼哩。這事簡單,我根本不加以考慮,還是老老實實地當好我的副大隊長。什麼事情,都是越想越煩惱。不去想他,不就沒有煩惱了嗎?”
“大哥,你不是得票最多嗎?為什麼不去想?你不想,還有誰有資格去想?照你這麼說,我得的選票也沒有用處嘍?”‘小諸葛’聽了龍若海的話,感覺到一頭的霧氣。
“谷支剛表揚你聰明,怎麼轉眼之間就又笨了哩!魯老師打過家少爺的事,還有省公安廳的事。你說魯局能忘記嗎?你罵戈喬華的事,還有投票起鬨的事,魯局能不把賬算到我的頭上嗎?笨蛋!”龍若海笑罵了一句,敬了谷中天一杯酒。
他接著說道:“再說,匿名信的事都是戈大一手在操作的。他的爸爸也掉轉了屁股,站到了魯局這一邊。不然的話,戚主任會這麼好說話,答應公開唱票嗎?
他這是在報復戈家父子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,他才會被貶到寧北去當局長。從他這個做法來看,明擺著的是想讓魯局難堪。那就說明大隊長的職務,早已經是論功行賞,給了戈喬華。我還爭個屁呵!”龍若海說到這兒,自己也想著笑了起來。
“你能這樣想,我也就放了心。來,小龍,我敬你一杯酒。”谷中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