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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關押了幾日，還與姐姐起了爭執。

認清自己的小山頹喪，自卑心更甚，連一心想帶姐姐離開的打算也被湮成了沙粉。

同姐姐回去之後，他想看看姐姐傷勢，卻被啼鶯伸手拂開了。

她當下就在給他收拾東西。

小山靜靜看著，一言不發。

啼鶯到底關心著弟弟，收好一個包袱回頭，看他這樣消瘦，便道：&ldo;別任性了，我會先替你找一處安穩的地方，你先住著。&rdo;

&ldo;銀子我也會定期託人給你。你放心，公子既已這樣說了，就不會再有事的。&rdo;

&ldo;以後沒我在旁看著，自己要當心，記得別餓著。鍾哥若有空，我請他去看看你。&rdo;

沉默良久的小山突然輕聲道：&ldo;姐，我是做錯了，可你就不要我了嗎？&rdo;

啼鶯按了按傷處，無奈道：&ldo;你是我弟弟，我如何會不要你？&rdo;

&ldo;今後的事再說，等時日長了，或是見你乖了，公子興許會鬆口。&rdo;

她說著手下一頓，想起什麼似的。

&ldo;對啊，你住這也習慣了。而且請的先生還會來教你念書。&rdo;

&ldo;還是我走吧，我也不常回，再隨便找個地方就好。&rdo;

&ldo;我走。&rdo;小山打斷她，&ldo;去哪，我自己定。姐留下，養傷。&rdo;

啼鶯一愣：&ldo;你要去哪啊？&rdo;

&ldo;從哪來，我回哪去。&rdo;

小山說罷，什麼也不拿，轉身就走。

聽著像是賭氣所言，但神色卻又異常平靜。

蕭媽媽再看見小山時，手裡搖著的絹扇都停住了。

再看見後頭跟來的鶯雀兒時，絹扇打了個旋兒就掉在了地上。

她打量二人片刻，習慣使然地開了口：&ldo;二位熟人上我瀟香樓，找姑娘，還是找倌兒吶？&rdo;

啼鶯怎麼也沒想到，小山竟要回瀟香樓去。

她覺得他胡鬧，加以阻攔，可小山只道瀟香樓住著熟悉，執意如此。

小山一見蕭媽媽，就說明來意，想請蕭媽媽收留。

蕭媽媽沖小山笑了下，趕緊拉著鶯雀兒到一旁，小聲問：&ldo;你們姐弟倆鬧脾氣了？&rdo;

沒見過贖了身出去的伶兒，還巴著想要回青樓的。

雖說這姐弟，當時被侯府的少爺給贖走了。

可鶯雀兒畢竟跟了蕭媽媽多年，交情還是在的。

很久沒見人時，偶爾還怪想的，是以突然看見二人回來，還當是發生什麼大事了。

蕭媽媽有些擔心。

啼鶯看了看小山，倒真不像是意氣用事。

且他所說的那些，也有些說動到她。

那日之後，她也不想再與小山起什麼爭執了。他既要在這，那便在這吧。

她與蕭媽媽說明來意，就道鬧了彆扭，希望媽媽讓小山在瀟香樓住些日子。

小山說瀟香樓住著熟悉，啼鶯則想這兒的人也熟悉。

除了蕭媽媽，樓裡她有交情的姐妹也不少。

有人替她看著小山，她也放心些。

況且身契不在青樓了，小山不再是倌兒的身份，也就不必擔心什麼。

啼鶯給蕭媽媽塞了一大錠銀子，央了央蕭媽媽。

蕭媽媽顛了顛銀子，笑呵呵道：&ldo;喲，我的雀兒跟了貴人，發財了。&rdo;

啼鶯笑道：&ldo;這些是謝蕭媽媽以前照顧的。小山吃穿用度的花費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