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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疏煙心中一動,如清風明月般,笑得輕柔:&ldo;嬤嬤,我今生不會愛上任何人。&rdo;
她笑得很甜,很動人,可說出的話卻是那般的絕決,且讓人心痛。
王嬤嬤不可思議的看著她,&ldo;王妃,您還小……&rdo;
&ldo;嬤嬤,此事以後不要再提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也知道該做什麼。&rdo;
顧疏煙說完這話,便恢復了往日那個青秀佳人,淺笑嫣然,風平浪靜的模樣,讓人捉摸不透。
王嬤嬤則看著手邊的衣服,心道:若不是放在心上,怎會這般在意?也許她自己還不懂自己的心意,只能等她慢慢發現了,此刻再勸也無濟於事。
而她們不知道的是,與她們一牆之隔的雅間裡坐著兩個人,將她們的話一句不露的聽了進去,雪辭抬手想扇自己一巴掌,要不是他不死心要跟來,就還有迴轉的餘地,此刻,他特別想失聰,想一頭撞死算了,恨自己會武功聽力太好,恨不得沒聽到剛才王妃說的話。
再看對面的沈星宇,美人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緒,只露出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,雪辭小心的抬頭,卻發現自家主子在笑,那眼底眉梢布滿了笑意,很是心動,卻也有種極致絢爛後便是深淵之感。
不等雪辭開口,沈星宇便起身離去,動作輕柔看不出任何不快,但雪辭卻更加的擔心他。
畢竟以前的沈星宇什麼愛恨情仇都放在臉上,說得好聽點是很衝動,難聽點就是傻,任性。
不然也不會一廂情願的為了自己心愛的人,去和皇帝搶女人,還動用了定王府唯一的保命令牌。
然而曾經那麼任性、肆意的男子,此刻卻平靜的讓人害怕。
第二日便是定王的生日,在這個對定王府來說非同尋常的日子,在古華卻絲毫不起眼。
只因從沒有外人知曉他的生辰。
顧疏煙回到府上沒有引起一絲波瀾,沈星宇依舊沒有回主屋,而是留宿在西院,沈星諾的院子裡。
這樣一幕被定王府的下人們看到,一下子就傳開了。
顧疏煙還沒說什麼,王嬤嬤和小漁這些身邊的人卻不滿了,為此已經與好幾個下人吵過了。
黎明時分,顧疏煙輾轉了一個晚上,睡意淺淺,早早便醒了。
她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似乎還早,卻沒了睡意,便推開窗子想換換屋裡的空氣,誰想,卻看到一個人站在院子裡。
一身玄衣披散著一頭柔順的墨發,站在與她不遠的地方,靜靜的望著這裡。
臉上的面具是那麼的顯眼,以至於在如此不明朗的時辰,顧疏煙也一眼就認出了他。
&ldo;王爺……&rdo;顧疏煙輕喚出聲,沈星宇顯然沒有想到窗子會突然開啟,他措手不及之下急忙轉身,幾步便融入黑暗中。
顧疏煙見他走遠,怔怔出神,他在這裡站了多久?
他來做什麼?
為何不進來?
還在生自己的氣嗎?
已經半個月的時間了,他到底想怎麼樣?
夜風徐徐,夏季的清晨還是帶些涼意的,顧疏煙站在視窗怔怔出神,半晌也沒有回過神來。
半個時辰之後,天邊出現魚肚白,象徵著新一天的開始。
小漁輕手輕腳的進來,將臉盆端進來,抬頭一看,床上無人,先是一怔,隨後便看到顧疏煙站在視窗,望著遠方,沒有一絲聲息。
&ldo;王妃,您怎麼起這麼早?&rdo;她上前喚她,一伸手卻是一驚,她的手臂很涼,連同衣袖都有一種潮濕的感覺,也不知站了多久。
&ldo;王妃&h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