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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狀,賈政愈發確信他這大哥是在胡鬧,心中不禁有些不悅。
這是祖母的靈前,大哥往日不著調便也罷了,怎麼這種時候還鬧麼蛾子?
賈赦畢竟是他大哥,賈政心中縱有不悅,也不好當著祖母的靈堂前說,只得深吸一口氣,默默閉嘴,繼續燒紙。
靈前鬧鬼的事,賈赦沒有再提,因為那個聲音再也沒有響起,日子久了,賈赦便也以為是他那段時間過於疲憊產生了幻覺。
榮國公府老夫人江氏是喜喪,再加上其夫是國公,兒子也是國公,請來欽天監的陰陽司擇日,擇準停靈七七四十九日。
京中不少達官貴人都前來弔唁,老夫人死後也極盡哀榮。
七七過後,榮國公賈代善拖著病體辦完這場喪事,便徹底的起不來身,當晚,賈赦便被喚去了榮禧堂。
榮禧堂裡,史氏替賈代善擦拭額頭冒出的汗漬。
賈代善臉色蒼白的靠在床頭,看著在他面前顯得有些侷促的賈赦,心裡很不好受。
他也曾對這個兒子寄予厚望,但賈赦實在太令他失望了。
這幾年來,他的身體每況愈下,也顧不上賈赦,加上賈赦也已經成親,長孫賈瑚都兩三歲了,他不得不給賈赦留些顏面,不叫他在弟弟兒子面前過於難堪。
「赦兒,你祖母臨終前,說想葬在金陵,身為人子,原該為父我親自送你祖母的靈柩回金陵,但我而今病得不能起身,赦兒,你是我的嫡長子,為父不能扶靈回鄉,便只能由你代為父送你祖母最後一程,盡一盡孝道。」
賈赦面對父親的時候,總是不敢抬頭的,這番話聽了,也只點頭應是。
「既然你應了,你代為父在金陵守孝這三年,就要懂事些,莫要再做些混帳事。」賈代善看著賈赦就覺得失望,可兒子都這麼大了,他也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將他的性子扭過來。
賈赦聞言呆住,猛然抬起頭,滿目錯愕,「在金陵守孝三年?」
之前沒提這茬啊,是他聽漏了嗎?
「既然是代為父扶靈回鄉,自然要替為父守孝三年,怎麼?你有什麼不滿?」賈代善哪怕如今病體孱弱,板起臉來依舊叫賈赦不敢對視,訕訕的搖頭。
說是守孝三年,實際上只需守二十七個月,也即兩年零三個月。
兩年多的時間呆在金陵,還要守孝,賈赦光是想想,就覺得頭痛欲裂。
他不是不願意扶靈回鄉,但是守孝……還三年,實在是個高挑戰。
賈代善如何看不出賈赦的不情願?
他這個兒子早被養廢了,本也沒報什麼大期待,願意去便是了。
打發賈赦離開,賈代善心事重重的嘆息。
史氏見狀,亦是心疼,「國公爺,太醫說過了,你現在身子不大好,不宜費心勞神。」
「赦兒是榮國府的襲爵人,他如今文不成武不就,毫無建樹,又心無半點城府,若我去了,將來靠他可能保得住榮府滿門榮耀?」
賈代善說得動氣,咳了一陣。
史氏既心疼又憂心,一邊給賈代善順氣,一邊寬慰他,「赦兒不成,不是還有政兒嗎?父親當年也是誇過政兒的……」
賈代善聞言,不禁靠在床頭苦笑,「政兒會讀書不假,但可惜沒能請得名師教導,為人處世即便比赦兒強些,也沒什麼心機城府。」赦兒沒本事還好,人家再怎麼算計他,也翻不了天。政兒若入了仕途,還這般性子,只怕早晚也會被人算計了去,還尤不自知。
史氏與賈代善夫妻多年,如何不瞭解丈夫?
見他如此悲觀,亦不知該如何安慰他,只能默默的替賈代善掖了掖被子。
屋內安靜了一會兒,賈代善咳嗽了一陣,忽而道,「張氏是個好的,赦兒此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