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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碧浮按住胸口,表情卻是無喜無悲:「前輩還有閒心開玩笑,看來在這住的不錯。」
「激怒我?」百里搖搖頭,「你當時設計抓我時,我還誇讚過你,現在看來你的小把戲也就這麼多了。」
「前輩多心了。」
「你關了我這麼多天,到底是為何,現在可以說了吧!」
「我只是想請前輩來做客,雖然手段是激烈了一點。」
「做客?」百里嗤笑,抖了抖手上的隕鐵鎖鏈,「那你可是花了血本了。」
「都是值得的。」阮碧浮面不改色,幾乎耗費掉阮氏全部家財的隕鐵,以及煉器大師樊洛川整整三年所打造的枷鎖,如果是為了捉住這個人,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「哼。」百里收回臉上輕鬆的表情,冷冷道,「你耗費如此巨大的心力,如今自己卻要死了,就沒有半點不甘心嗎?」
阮碧浮沉默了一會,說道:「的確是有一些不甘心,但從我翻開祖爺那本筆記開始,就必須要摒棄掉這種感情。」
「祖爺……阮湘?」百里冷笑道,「這可真像是他的作風,難道他沒有說,阮家之所以有如今的基業,都是因為我?」
「祖爺十分感激前輩,若非前輩,莫說阮家,只怕連如今的澤原州都還是一片貧瘠。」阮碧浮說完,輕咳了幾聲,又接著道,「只是如今生死存亡,也就不得不得罪了。」
「小傢伙。」百里忽然探身向前,「你知道嗎,老夫最討厭虛偽的人,阮湘雖然詭計多端,但至少還有直爽這一個優點,你小子卻著實有些丟你祖宗的臉。」
阮碧浮面色不變,淡淡道:「那可真是抱歉了,不過我說話一向習慣如此,只能麻煩前輩多多忍讓了。」
百里愣了愣,突然哈哈大笑起來:「不錯不錯,這無恥的態度倒是跟阮湘一脈相承了!」
阮碧浮等他笑完,才接著問道:「我想,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。」
「不急。」百里擺擺手,問道,「你是在多久之前發現了我的身份?」
「大概是八年前吧!」
「八年前……」百里陷入沉思,隨即不可思議道,「是那本書?!」
阮碧浮點點頭:「你掩藏的太好,祖爺死前,吩咐我們暗中注意留荒境,可是兩百多年來一無所獲,若是旁人只怕就要放棄了,可幸好現在負責看守留荒境的是我阮家最死心眼的一個人,這才發現了蛛絲馬跡,也是……天佑我阮家。」
「阮湘已經死了這麼多年,可你們……僅憑他留下的隻言片語,就敢下這麼大的賭注?!」百里顯得十分不可思議。
阮碧浮卻只是扶著椅子站起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:「祖爺曾經說過,凡人的一生本就是一場豪賭,或許沒有帶夠賭本,但至少,要有不留餘地賭上全部的決心。」
百里被他眼中透出的瘋狂給怔住,回過神來無奈道:「如此看來,你倒真是他的後代。」
「……」
「所以,我被沈延發現,是你在搗鬼?」
「沒錯。」
「你將我的事告訴沈延,利用他來抓我,卻在之後又一直誤導他,將這樣的人物玩弄在鼓掌之中,這感覺想必不錯?」
「唔,還可以。」
「小子,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。」百里讚嘆道,「這膽子,這心計,比起當年的阮湘,也可謂是旗鼓相當了。」
「多謝前輩的誇獎。」阮碧浮的臉色依然淡定,「那麼就請前輩解了我這個疑惑吧!」
「你所忌憚的,第二次天罰,不……或許該說,第三次?」
☆、前事
自從萬年以前,仙境落入凡間,被留下的修者們莫不是夢想著有一天能夠重回天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