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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且體弱性子冷,一生坎坷。母親早亡,父親寡情,繼母蛇蠍,繼弟囂張跋扈,朋友兩面三刀。
十歲被丟到廟裡,自此畏風畏寒;朋友譏笑嘲弄,將他母親唯一的遺物踩髒踩爛;繼弟不願商業聯姻他必須去,繼弟殺了人他必須頂罪去死。
樁樁件件,他被人當成工具笑柄,踩進汙泥。
一世重來,他竟回到十年前。
青燈古佛,歌且身軀單薄,拎起保溫杯,他走得果決灑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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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周後,「頂流推手——緣由娛樂」公開一蘇冷風新星概念影片,轟動一時。新註冊的微博,歌且單靠顏值就圈了一百萬粉。
緊接著,他進了大製作的組,一炮而紅,繼而資源無數;三年內,他拍一部戲火一部,穩居流量小生之列;最後又以一部和梁散池的雙男主電影,成功封神,口碑流量雙豐收。
過去看不起他的上流圈公子哥,上趕著邀請他聚會;恨不得他早日消失的繼母,設宴麻煩他在娛樂圈帶帶繼弟;一向自傲的繼弟因鍾情梁散池,也送大禮求他給兩人搭線;甚至從來當他不存在的爹,也跟他談起了投資。
歌且:「不好意思,各位,誰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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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處不勝寒,歌且眼眸清明。他清楚自己一切的來源都是合同上和梁散池的三年隱婚條款。
不過他不知道的是,人前桃花眸微挑便能引得千萬尖叫的純欲頂流梁散池,人後還是緣由娛樂的ceo。
婚約,是他擬的。
歌且,是他一手捧的。
最後,他把自己一顆心,也全部給了他。
第5章
暖閣中,窗子大大開著,一眼望過去,就能望見外頭的蔥鬱之色。
而窗子裡,書案前錦衣玉帶的俊朗男子坐在案前,懷中抱著個頂頂嬌媚的姑娘。
裴承翊說著,又想起方才的事情,更是有些怒其不爭,忍不住訓道:
「有脾氣只敢在孤這裡耍,在東宮裡還能叫旁人欺負了去。」
他橫她一眼,又說一句:
「沒用。」
阿謠的哭聲止住,就這麼眼巴巴看著裴承翊,聽著他的訓。那雙漂亮的眼睛盈著淚,好看得像兩顆琉璃珠子。
男人被她看得說不下去。
「林謠。」
「唔。」
「別這樣看著我。」
「……怎麼了?」
「閉眼。」
阿謠鬧了一通,現在倒是聽起話來,乖乖巧巧地閉上眼睛,這樣瞧著,像只溫和的波斯貓。
她整個人倚在裴承翊懷裡,背後長長絲髮垂下去。
真應了那句詩。
「婉伸郎膝上,何處不可憐。」
裴承翊叫人傳來了太醫,給開了治燙傷的膏子。他今日大約得閒,還耐心地一路送她回了靜軒閣。
這一來一回,前幾日「靜軒閣林氏徹底失寵」的傳言,便也不攻自破。
不過,裴承翊將阿謠送回靜軒閣以後卻又受到宮裡的通傳,說是皇后娘娘召見,急急便走了,一直到晚上歇息的時候,也沒見著人影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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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裡那樣鬧了一回,阿謠心中自然知曉,之前的不虞就算是過去了。可夜裡她左等右等也不見人,心裡又著急又是期待。
屋子裡的燈雖早早熄了,人卻穿了件薄薄的紗衣坐在榻邊,靜靜等著、盼著。
好久好久。
一直到阿謠倚著床欄險些睡過去的時候,門外才終於有了些響動。
緊接著,便是門被推開,男人的腳步聲似乎有刻意放緩。
大約是以為阿謠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