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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?」容慎川看清她一雙滿是八卦的大眼,失笑地搖頭,「沒什麼,那幾年基本都是跟著老爺子學習公司事務,很枯燥。」
「是嗎?」方疏淨明顯不信,「那您老時間管理學得不錯啊,娛樂也沒落下。」
容慎川眉眼從容地解釋:「平時為瞭解壓,會參加一些社交活動。」
方疏淨點點頭,換了個舒服的姿勢,吊兒郎當坐著,帶點意味深長地感嘆:「你要是中學的時候能這樣,別跟個悶葫蘆一樣八百年不社交,也不愁追不到阮蘇了。」
容慎川微微皺眉,似乎解釋得累了:「我說過很多次,我沒有喜歡過阮蘇。」
「……哦。」方疏淨明顯不信。
中學時偷偷摸摸給人買禮物不敢承認,假裝正經地搶走別人給她的情書,幫人做作業做筆記,這些哪一項不像是一個卑微落寞的舔狗所為。
別人不知道,作為幾年老同桌,方疏淨可是完完整整見證了容慎川的隱忍掙扎。
若不是念念不忘,誰在醉酒的時候還會下意識喚出這個名字?
但為了維護男人這點自尊,方疏淨不決定拆臺,頗為捧場地點頭。
風起,一個姿勢靜坐久了,寒意自後背泛上。
方疏淨抱緊手臂,整個人小幅度縮了下。
注意到方疏淨的小動作,容慎川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,用身體幫她擋了一部分的風。
「回去了嗎?」
感覺到熱意,方疏淨不自覺依賴地靠過去一點。
心情開闊許多,她頷首:「回去吧。」
下山時,方疏淨手撐著下巴,靠在車窗邊出神。
容慎川刻意放慢了速度,使得這段路顯得格外漫長。
方疏淨盯久了外邊,恍然有種懷唸的情緒湧起。
記得高三那年,容慎川剛成年就去考了駕照,能上路的當天,她就拉著他讓他當司機。
那時候容慎川開車也像這樣,慢慢悠悠,彷彿度假。
一時感慨上頭,她長舒一口氣,斟酌著提起心裡積壓許久的話題——
「容慎川,你覺不覺得,要是我們沒有湊合著結婚,關係會比現在好上很多。」
當初作為青梅竹馬,從小打打鬧鬧長大,至少在方疏淨看起來,他們的關係還算親密無間。
後來容慎川回國,與她結婚後,他們的關係反倒像是憑空生了一道隔膜,無聲無息地拉開了距離。
也不知道是怎麼漸行漸遠的。
想必容慎川也和她一樣,不適應這種男女關係間的轉變吧。
胡思亂想了會兒,方疏淨也沒聽見容慎川回答。
心頭忽覺無趣,她洩氣地擺手,「你不用說了,我大概也明白。」
從結婚那一刻起,他們的關係就成為了兩家利益相連的犧牲品,方家依附於容家,地位本就不對等的情況下,她也要求不了那麼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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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是剛才的刺激感給了方疏淨滿足,在回到俱樂部的時候,她已然有點昏昏欲睡。
容慎川讓她先回車上,他去還車。
方疏淨迷迷糊糊的沒想那麼多,直接把車鑰匙和頭盔一併交給他,打著哈欠回到了車上。
目送方疏淨出門後,容慎川過去還車。
陳子帆接過車鑰匙的時候,比起之前已經清醒了一些。
他奇怪地端詳了一陣容慎川,費勁地在腦海里搜尋了一遍,終於想起了什麼似的,指著他問:「你是……srong?」
容慎川斂著眸,把頭盔放在一旁,不承認也沒否認。
想起剛才走出去的方疏淨,陳子帆眼中清明一瞬,看了看手裡的車鑰匙,又看了看他,「臥槽,稀客啊,你和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