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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場幾人卻沒有一個人露出同情,沈靈素更是露出嫌惡的表情。
白教習是書院管理學生品行的,為人嫉惡如仇,想不到學生之中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所以不等慕行遠說話,他就搶先說道:「蘇棠品行不端,又冒名頂替,還是將她交給官府吧。」
蘇棠頓時面如死灰,委頓在地。
韓教習是青松書院唯一的女教習,知道這世間對女子多苛刻,她一旦進了官府,這一生可就完全被毀掉了。
幾人各抒己見,慕行遠卻一直沒有發話。
直到內室的門被開啟,大夫從裡頭走出來。沈靈素立刻迎上去焦急地問道:「黃大夫,清闌他怎麼樣了?」
黃大夫道:「傷不重,已經上了藥包紮了,這幾天注意換藥,傷口不要碰水就好了。」
沈靈素鬆了口氣,將黃大夫送出去,待他們剛出去,慕清闌就從房間裡面無表情地走出來,他的左手包著厚厚的繃帶,衣裳卻還算整齊。
慕行遠這才開口:「清闌,這事你欲要如何?」
蘇棠滿懷希望地抬起頭看著慕清闌。
慕清闌神色沒有半分波動,直接走到蘇棠面前,居高臨下俯視她:「這事是誰讓你做的?」
蘇棠臉色一下變得慘白,她垂下頭,嘶啞著嗓子道:「沒有人……是我自己痴心妄想……」
慕清闌蹲下-身,右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,極其平靜地說道:「你最好說實話。」
他眸中沒有半分情緒,不管是憤怒還是痛恨都沒有,簡直猶如古井無波,看著蘇棠就像看著一個死物。蘇棠被他的眼神看得瑟瑟發抖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韓教習不忍心地開口:「慕教習,這……」
慕清闌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,又重複了一遍:「說實話。」
蘇棠終於死心,她低低開口道:「我不知道是誰,他們只說要毀了你和沈家小姐的婚事,我一時鬼迷心竅,才……」
慕清闌鬆了手,站起來。
幾位教習都義憤填膺,紛紛討伐這些人心思險惡,慕清闌和慕行遠對視一眼,同時想到了某個人。
慕行遠拿了紙筆放在蘇棠面前,說道:「只要你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寫下來,我們就放你回去,只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。」
蘇棠慌亂地搖著頭,整個人都在往後縮:「不行……不行……」
慕清闌勾了勾唇,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,蘇棠雙眼瞪大,滿是絕望。
慕清闌站直身體,衝著在場的眾人點點頭,便在他們莫名的目光中離開了房間。
蘇棠癱軟在地,彷彿認命一般地說道:「我寫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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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行遠拿著蘇棠的供詞來到慕清闌的房間,他正在洗手。左手的繃帶被解開放到一邊,掌心的傷口已經開始泛白,書童噤若寒蟬地站在一邊替他倒水。
慕行遠對此見怪不怪,卻也忍不住道:「行了,不是讓你不要碰水嗎?」又對書童道,「去給你家少爺把藥拿過來。」
書童如蒙大赦,連忙放開盆子跑去拿藥了。
慕行遠在房中找了位置坐下來,慕清闌也停止虐待自己的左手,將手從水中提了起來,拿著旁邊的布巾開始擦手,碰到傷口的時候他的眉頭皺了皺,手上卻並沒有半分停頓。
書童將藥放在桌上,就在慕行遠的示意下帶上門出去了。
慕行遠問道:「看來,你也猜到那人是誰了?」
「嗯。」慕清闌淡淡道,邊說邊拿出藥來往自己手上倒,傷口滲出血來,瞬間就將藥粉給染紅了,他卻眼睛都不眨,又拿出繃帶往上面纏。
他單手纏繃帶很不方便,可慕行遠知道兒子很不喜歡和別人接觸,所以並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