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綠川綾點頭:「那應該沒問題。」她看著對方小心翼翼喝了口粥,繼續問,「口味合適嗎?因為你得吃清淡點,我就沒給你放醬油,只放了點鹽。」
「可以可以!」花田結衣連連點頭。
綠川綾總算停下她絮絮叨叨的問話,讓花田結衣安安靜靜喝粥。
不過她也沒有安靜太久,轉而問柳蓮二:「說起來,你們是下週就要去參加關東大賽了對嗎?」
花田結衣喝著粥,聽到了也轉頭望去。
「下週六。」柳蓮二點頭。
他並沒有坐得很規矩,而是將身體側向花田結衣的方向,將自己的懷抱向少女完全敞開:「綠川桑和結衣如果想來看,我可以為你們在場內準備休息位置。」
「場地在哪裡?」綠川綾又問。
「四分一決賽開始,地點在東京。」柳蓮二道。
綠川綾看向花田結衣:「怎麼樣,去嗎?」
花田結衣正好含了口粥在嘴裡,不好說話的她趕緊點頭表示要去。說起來,她已經好久沒看柳蓮二打球,於是吞下粥後扭頭問:「你會上場嗎?」
「會。」柳蓮二看向她,柔和道,「這次我打雙打。」
「雙打?跟誰搭檔?」花田結衣好奇。
「雅治……仁王雅治。」柳蓮二見她好像沒想起來是誰的樣子,補充道,「就是上次指出監控裡的人手臂上有塊淤青的那個。」
「哦!那個玩小辮子!」花田結衣恍然大悟。
柳蓮二沉默,想起前天還是大前天,綠川綾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仁王雅治的名字,指著他脫口而出「扎小辮子的傢伙」,突然理解為什麼這對閨蜜在經歷六年分別後,還能在重逢後的短短一個月便建立起令人無法不為之動容的友誼。
想到之前綠川綾跟著花田結衣一起哭的畫面,柳蓮二垂下視線。
不能再想了,柳蓮二。
「不過,你剛才說四分一決賽才是在東京對吧?」綠川綾乾脆閒聊開來,「那之前的比賽呢?我們能去看嗎?反正左右沒什麼事可做。」
「可以是可以,但可能會有點無聊。」柳蓮二說。
「為什麼無聊?」花田結衣又下意識問。
柳蓮二看著她,唇角微微一翹:「立海大網球部可沒有任何死角啊,結衣。」
猝不及防,花田結衣愣住了。
她這是第一次這麼直面柳蓮二的強勢,不,或者說,是隱藏在強勢下,對自己所屬領域的強大自信。心臟的跳動聲霎時間變得很大,大到她懷疑坐在自己旁邊的柳蓮二能清楚聽到。
她是真的喜歡他。
同樣的東西,她身邊的人幾乎都有——這種因為強大而透出的自信和盛氣凌人,比如她表哥,比如里包恩,比如沢田綱吉,再比如山本武獄寺隼人等,他們統統符合這個條件。
可她對他們都沒有感覺。
獨獨柳蓮二。
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,不是嗎?
她的心臟獨獨因柳蓮二震撼著,顫抖著,一絲溫和細膩的感覺如同溫順流淌的細水在上面旋轉,再慢慢包裹。對視間,花田結衣突然憶起她大哭那天,是柳蓮二衝出來救了她。
是柳蓮二啊。
而且也是他,毫不猶豫地將肩膀借給她。攬住她肩膀的手很大也很用力,同時也很燙——他們大概以為她之後被柳蓮二抱住時的哭泣,又是因為她到現在還沒能告知他們的事情吧。
不是的。
她第二次在他懷裡落下淚水,是因為她感覺到他的緊張。
他對她的緊張、疼惜,以及因為無法幫助她而產生的懊惱。花田結衣不知道這些奇奇怪怪的、堪稱複雜的情緒是算她對他的總結,還是她對他的一廂情願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