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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眼上的紗布厚實,看不見林清執在做什麼,他拿勺子喝了口粥:「兩起案子間隔不長,失蹤者都是學生,西河一中的學生又是因為尋找犯人進油燈街才出事的,乍一看似乎有千絲萬縷的聯絡,但我始終覺得這是兩起案子。學生們進油燈街只是一時興起,失蹤會不會也是小機率的偶然事件,比如目擊了發生在街內的一些事情,被人出於防止秘密外洩的考慮帶走。油燈街龍蛇混雜,這不是沒有可能。」
「警方考慮過這一點,但如果是目睹了犯罪分子的犯案現場,與其費勁力氣將他們帶走,原地滅口不是更快嗎?」林清執順著往下捋。
「可警察搜遍整個油燈街都沒有發現屍體和血跡,不是嗎?所以還有另一種可能。」江易的眉微不可察地皺了下,「對兇手而言,比起當場滅口,把人帶走更加方便,或者說把人帶走對他而言價值更大。而同時要把七個人帶走,最小也需要一輛中型的貨運麵包車。」
林清執:「油燈街大部分路口監控缺失,就目前能查到的結果來看,並沒有這樣的車子。」
江易提醒:「找不找得到不重要,重要的是這樣的運貨車來油燈街做什麼?運傢俱?運貨物?如果是普通運貨,那和學生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下毒手?販毒提貨?就我所知,油燈街雖然有人嗑藥吸毒,但這裡性服務業繁榮,警察時不時就會來掃一下,從沒聽過毒販敢在這裡接頭。」
論起對油燈街的瞭解,沒人會比江易更熟。
「殺人運屍。」林清執沉默片刻,沉聲說。
江易的臉轉向他,雖然沒有眼神,但能從動作間看出他的贊同:「所以破案的關鍵還是要從油燈街入手,這裡住戶散亂,許多外來務工人員自己獨居,失蹤十幾天沒人報警也屬正常,如果確實有人最近失蹤,那麼查清他的社會關係後,說不定可以破了這起案子。」
林清執盯了他一會,忽然笑了:「江易,思維這麼敏捷,你有沒有考慮過做警察?」
江易剛剛還滔滔不絕,忽然不說話了。
「我說認真的,你念完中專後去唸大專,再申請專升本去讀警察學校,就算考不上警校也可以從輔警做起慢慢考編制,這麼好的苗子不當警察可惜了。」
江易冷淡地說:「我對讀書沒興趣。」
林清執很善解人意:「隨你吧,你剛剛提的意見我會認真考慮,警方後續也會從這個方面著手去查,你先吃飯吧,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,我回去上班了。」
他走到門口,腳步停下:「阿易,有件事我想了想,還是要跟你說一下。」
江易:「?」
林清執沉吟:「一中圍牆外那幾棵樹挺高的,爬上爬下不安全,下次還是小心點為好。」
「你在說什麼?」江易內心翻江倒海,表面卻平靜無波,故作淡定。
林清執眼神瞄向他短褲下的小腿,上次在技校見面時就看見腿肚上有幾道明顯的劃痕,現在還沒有完全癒合,江易說是摔的,但他做了這麼多年警察,知道摔是很難摔出這樣的痕跡。
「雲今一直疑惑,為什麼監控拍不到給她送東西的人,同學也從來沒有見到過,但只要她離開教室東西就會出現在她桌面上。我去給她開過幾次家長會,她的班級我去過,視窗那棵樹的樹齡一百多年了,樹枝完全可以支撐一個人爬過來,腿上的傷是爬樹刮的吧?」
「你懷疑跟蹤趙雲今的人是我?」江易蹙眉,「就憑我腿上的幾道劃痕?」
「也不全是。」林清執將剛剛桌上撿到的小票掏出來念,「元氣西柚水,少冰多糖,28元一杯,金槍魚飯糰,12元一個,便利店加熱費一元,陶瓷小貓玩偶……」
江易:「……」
「你夠囂張。」林清執說,「我當警察這麼多年第一次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