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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易坐在柳樹的枝杈上,目不轉睛看上一節課。
課後趙雲今兩鬢沾著汗水,拿起自己提前放在場邊的水,她仰頭,脖頸纖細,發間滾動著細碎的水珠。
那短暫的一刻對於偷窺的少年而言,是春天、是日光、是暖風,是世間一切的慾念與熾熱。
……
江易從短暫的思緒中拔出來,他看了眼腕錶,晚上九點半,離霍明芸失蹤到現在剛好24小時。
韓巴揍了霍明芸一頓,排解掉多日來被三太無視的怨氣,憤憤地坐在一旁的破藤椅上吃乾糧。
他眼神兇惡,卻飄忽沒有目標,吃完乾糧後起來轉來轉去,煩躁得一刻都停不下來。
江易雖然聽不見他那張合的嘴唇之間在嘀咕什麼,但他基本可以猜到。
韓巴無親無友,打小跟著於水生混,在道上摸爬滾打造就了一身急躁又要面子的性子,他打心眼裡崇拜九爺,願意為九爺肝腦塗地,也以能為九爺出生入死為榮。因為烏志的事情他的地位一落千丈,九爺不待見他,這讓他著急了。
江易那一番話換作旁人來聽就只當笑話過耳,可聽在沒有腦子還害怕被人冷落的韓巴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。
江易的設想聽起來天方夜譚,但句句在理,綁了霍明芸確實能殺大房的威風,還能讓三太開心,三太開心了自然會原諒他從前的錯處。霍明芸週一晚上一個人去美容院,只要小心謹慎,是完全可以做到的,能不能去做,和敢不敢去做是兩碼事。
韓巴自認為天不怕地不怕,心狠膽子大,他一時頭熱綁了霍明芸,現在落在手裡卻像個燙手山芋。
——勒索錢財容易被警方抓到,霍明芸聽過他的聲音,放了她也容易被查出來,可讓他把人弄死,一方面如江易所說,萬一事情敗露,三太會跟著遭殃,另一方面,他又不太夠膽。
他想了想,打算收拾東西離開。
這裡荒郊野外,要是警方無能,讓霍明芸餓死凍死在這,人也算不上他殺的。
韓巴走到門口,回頭看了一眼,這一眼正好瞥在霍明芸襯衫下露出的白色肩帶上。
他打消了直接離開的念頭,在心裡啐了一口自己,覺得這樣太不男人了。
——總不能讓自己白辛苦一趟,哪怕要走也得撈點好處才像樣。
他扔下手提袋,直直朝霍明芸走過去。
……
夜色漆黑。
涼風吹過榕樹枝繁葉茂的樹梢,江易的身形掩藏在蔥翠的樹葉背後,從外面看難找出一絲痕跡,而在他的位置卻可以看到樓裡的韓巴正把霍明芸壓在地上,手裡拿著把尖銳的小刀去割她上衣。
霍明芸拼命掙扎,依然難逃衣服被剝成碎片的命運,她遮眼的黑布在撕扯間掉落了,韓巴那張猙獰油膩的臉映入眼簾。
發現自己的臉被看清了,韓巴先是一愣,隨即露出一個陰狠的笑,原本他還存著幾分忌憚不敢殺人,現在就沒有顧忌了。他去扒女人的褲子,嫌那尖叫聲太過刺耳,伸手給了她一記耳光,霍明芸奄奄一息在他身下啜泣,就在男人脫了褲子準備入侵時,後腦揮來一記磚頭把他打暈在地。
霍明芸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,在韓巴倒下去後還愣了許久,直到身上被人扔了一件黑色外套,她才反應過來看清來人的臉。
那個淡漠、冷峻,她前些日子才剛見過,還嘲諷他是趙雲今爹的男人。
她衣衫不整,慘白的臉上全是淚漬,剛才受到的驚嚇太大,不分青紅皂白撲到江易身上一頓痛哭。
……
兩小時後,霍璋趕到。
韓巴被人用一盆冰水潑醒,看了眼四周知道自己逃不掉了。
霍璋坐在輪椅上靜靜打量著男人被捆起來的雙手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