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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得退到道邊,躬身行禮。
李景燁似心情極好,到了近前,親自下來將她扶起,又沖後頭正帶著羽林衛離開的裴濟道了聲「有勞子晦」,便攜著她一同上了御輦,往玉女殿去。
麗質有一瞬不適應,隨即反應過來,柔順地靠著他,問:「這個時候,陛下怎麼過來了?可是掛念著公主的婚儀,特意要來問問妾?」
李景燁緊摟著她,一手托起她下顎,仔細端詳著她嫵媚的面龐,忍不住輕輕摸索她的唇瓣。
昨夜深藏在心底的煩躁,在見到她,將她抱在懷裡的一刻一下消散了大半。
她像一泓泉水,慢慢將他心口的空虛浸潤填補,令他能暫得到片刻安慰。
先前她日日都在宮中,他不曾察覺,昨夜她不在,他才發現自己竟有幾分焦急的掛念。
「麗娘。」他目光透出幾分溫柔,「昨夜你不在,朕有些想你了。」
麗質腦中莫名劃過昨夜與裴濟糾纏的畫面,眼神微閃,慢慢將臉貼近他懷中,笑道:「陛下莫誆騙妾,妾只一夜不在罷了,平日陛下也常歇在其他宮中,如何會想妾?」
李景燁沒再解釋,只將她摟得更緊,一手在她背後一下一下撫著。
第47章 送藥
當日夜裡, 李景燁處理完政務後,便迫不及待去了玉女殿。
麗質早料到了,沐浴過後便在屋中靜候, 一見他進來,便換上笑臉迎上前去, 才要行禮, 已被他拉起來, 攜著進了內室:「好了,不必這樣生疏多禮,外頭冷, 別凍著了。」
「多謝陛下關懷, 屋中暖得很,妾不會凍著。」麗質柔順低頭,跟著他到了內室榻上, 半跪坐在他身旁。
李景燁一手掌著她腰,一手執起手邊茶盞, 飲了兩口, 待從屋外雪地中行來的那真涼意過去,便將她抱到膝上細細親吻:「朕先前在圍場替你獵來的那張狐皮呢?怎不見你用?天這麼冷, 得仔細著。」
麗質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,這才想起先前在圍場時, 他的確獵了頭狐,不久後何元士便將狐皮送來了。
只是她沒放在心上, 後來也未將狐皮送去尚服局重新縫製成衣物, 如今大約已不知被春月擱在那處櫥櫃中了。
她側開臉微微避開些,笑道:「陛下難得親手獵來的狐皮,妾一直未想好要做成什麼, 耽擱到如今,還在櫃中呢。」
李景燁退開幾寸距離,細細打量她,道:「朕看,就做成手籠吧,你的手總是冰涼的,到時候再配上那隻銀香囊,恰好外出時取暖。」
銀香囊便是說的他先前贈給她的葡萄花鳥紋銀香囊,外壁為銀質,通體呈鏤空圓球形,握在手中如一小銀球,內可至香料燃燒,滾動顛簸間其中香料皆不會漏出。
那本是御用之物,呈上來時,他望著那小巧精緻的物件,一下便想起麗質,隨後就贈與了她。
「都聽陛下的……」她話說完,已被他抱著仰臥在榻上了。
正要放軟身子,順勢攀住他雙肩,小腹中卻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抽痛,緊接著便是一股熱意汩汩流出。
「陛下——」她面色忽然蒼白,額角也漸漸多了細密汗珠,「妾今日恐怕不能侍奉陛下了。」
李景燁停下動作,見她如此,忙將她拉起來摟在懷裡,替她撫著腹部,問:「怎麼了?可是來了月事?」
麗質白著臉靠在他懷裡,弱弱地點頭,隨即揚聲喚春月進來。
她自喝了那半個月的藥後,每月行經都已不大規律了,這一回照日子算,應當還有三四日。
她抬頭沖他笑了笑,歉然道:「妾有些不適,請陛下移步去別人宮中吧。」
李景燁神色微黯,柔聲道:「不要緊,朕留在這陪著你就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