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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儘量吧。」雲姜這麼答了一句,接下來的幾日,都努力在上朝——吃飯——睡覺三件事中輪迴,絕不給自己去做旁的事的時間。
別說,這樣老老實實睡了好幾日,臉色竟還好了不少·,身體比在宮外時要好許多。這點讓魏隱衛息幾個都有點奇怪,難不成宮裡的風水還會養人?
只是,她故意疏遠,那些人卻坐不住,尤其是太后宮中來的秋禾。到了大明宮後,秋禾已經把全副心神都放在瞭如何討好陛下身上,但陛下遲遲不臨幸她,她焦急之餘,便去探聽了些訊息,而後下定決心。
是夜,隆冬時節,寒風蕭瑟,星辰隱在了烏雲之後,唯有一彎模糊的月懸在大明殿飛簷翹角處。萬籟無聲,叫人昏昏欲睡。
香閣的槅扇被輕輕拉開,秋禾深吸一口氣,在廊外人的示意下溜了進去,胸中如有擂鼓。
鼻端攝入一股似幽非麝的香氣,這香已經燃了一段時辰。秋禾脫了鞋,小心翼翼爬上榻,放輕動作,捱了枕邊一角慢慢躺下,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去。
榻上天子正在熟睡,雙目已闔,兩手搭在小腹,神色平和。秋禾這幾日一直在暗暗關注,知道陛下是極為好看的,淡眉鳳眼,鼻樑高挺,面容有種雌雄莫辨的俊美。沒想到,睡著時的陛下,竟比白日更令人驚艷。
饒是秋禾自負美色,此時都不免被榻上天子給吸住了心神。她想,無怪乎有人道男色亦是致命,陛下可不就是。
秋禾不懂什麼朝堂什麼時局戰事,她只知道,陛下是這天底下最最尊貴的人,成了陛下的人,今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。
陛下今歲不過十五,待年歲越長,會越發風流俊雅罷。想到今後,秋禾整張臉熱意升騰,慢慢解下外裳,又顫巍巍地去解天子寢衣。
胸中鼓聲愈烈,叫她鼻尖都冒了汗。寢衣並不繁瑣,只用了盤扣,秋禾解了好片刻,越緊張越不得章法。
這寢衣怎麼如此難解……秋禾著急一扯,手腕猛地被人拽住,她對上一雙冷淡的眼,瞬間驚叫出聲。
「陛、陛下——」
「你……」才說了一個字,雲姜就咳起來,臉上浮現一層病態的紅暈。
宛若雪地紅梅,生生多出一抹艷色。
秋禾心虛地瞄了眼香爐,那人說過,此香性溫,絕不會對陛下身子有損,眼下看這模樣,怎麼不像是好的?
「誰讓你來的?」勉強說完這句,雲姜已是喘息沉重。
秋禾大著膽子,「無人指使,是婢仰慕陛下已久,陛下,讓婢伺候你吧。」
她哆嗦著,輕輕一掙,就掙脫了雲姜。
雲姜還欲再抓,卻已失了力氣,只能躺在錦被中,任她肆意而為。
雲姜總算明白為何陰太后將人賜給她時,是那樣的臉色了,這個叫秋禾的宮女,竟然會如此膽大!
秋禾情不自禁嚥了口口水。
盤扣一一解開,露出清瘦的鎖骨,衣衫下常年不見天日的肌膚瓷白細膩,如上好美玉。
秋禾輕輕摩挲,下定決心,正要再解,一口鮮血猛地噴在她面頰。
她呆住,再望榻上,陛下已經毫無支撐力,像巨石墜地般往被褥最深處陷去,臉色蒼白如紙。
秋禾張了張嘴,她受了極大的驚嚇,尖叫聲就要出口時,她被人猛地捂住了嘴——
雲姜用最後一絲氣力制止了她的驚叫,烏黑的雙瞳盛滿火焰,喘著氣一字一頓道:「引了人來,朕直接賜你死罪。」
秋禾頓時抖如鵪鶉,不敢再動,眼淚都嚇出來了。不是說陛下身子已經大好嗎?前陣子還在後宮裡胡天胡地呢,她才下了點催情香而已,怎麼看著竟像要害死陛下了!
這個蠢貨……雲姜已經無力再說別的,最後道:「去,去把禁衛軍統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