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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不上朝是常有的事,確實算不上稀奇。只是文相這樣恪守禮儀的人,竟然也會長久宿在宮裡,這點,就叫魏隱有些驚訝了。
楚生見王爺沉思良久,終於忍不住把自己心底的話說出,「主子若喜歡,直接和衛統領說便是,以您的身份,也不會有人拒絕。」
十多年來,他第一次見王爺對一個女子上心,因那反應,他心中有點猜測,實在不忍見王爺再把自己困在過去。
一個女人而已,王爺難得想要,難道還不能要麼。
經他提醒,魏隱視線動了下。楚生是他的親信,和他的想法,倒不謀而合。
他調查此女的身份,只是為提前做好謀算而已,事實上不管她為何人,於魏隱來說都已經是囊中之物。
魏隱微微一笑,如春風化雨,冰消雪融,「你說得對。」
正是此時,外間扈從扣門,「王爺,有人到訪,滄州前刺史現在書房,翁使君請您過去。」
翁翡,魏隱瞳孔微震,當即起身,「我這就去。」
此次到滄州,魏隱未去拜訪翁翡,翁朝對此猜測二人是多年未聯絡關係冷淡了。事實不如他所想,這對曾經差點成翁婿的二人,這些年的信件來往從未斷過,其中緣由就不是外人能知曉的了。
他們的交往一直都在暗處進行,世人難以知曉,正因為如此,魏隱才覺得翁翡明著來找他,有些奇怪。
書房外立有護衛把守,楚生略略掃去,發現都是陌生面孔,顯然是那位滄州前刺史帶來的。幾個護衛皆孔武有力非尋常人,他心中好奇,聽說前刺史因為妻女離世大受打擊一蹶不振了,一人搬去了偏僻的宅院,沒想到居然還養瞭如此出眾的護衛。
不過,時雍朝許多權貴府中都有護衛,律令規定只要未超三百,便不算豢養私兵。
楚生止步,看著魏隱邁步入內,竟覺得王爺此刻失了穩重,不像在京中素有威名的長義王。
興許因為翁翡是長輩?楚生想。
屋內除翁翡翁朝兩人外,還有高老父在,只是三人都暫時無言。一方書案將叔侄隔開,其中的氛圍,也算不得友好。因嬸嬸和阿姊的死,翁朝一直對叔父心中有怨,但又因為自幼在叔父的庇護下長大,養恩如天,他不可能真對其做什麼,就一直如此僵持著。
魏隱的到來有如破冰,他先向翁翡稽首,「翁伯父。」
翁翡頷首,對他笑道:「許久不見了。」
這位滄州前刺史,今歲正到了知天命的年紀。尋常人猜測他經過妻女之痛,本該形容憔悴,衰老不堪,但如今他閒靠椅背,微微含笑、氣度從容的模樣,依然姿儀甚美,看上去只是四十出頭。
若非他多年來深居簡出,甚少現於人前,恐怕想成為其續弦的也大有人在。
魏隱的表現,正如看到許久未見的長輩,親切不失尊重,「上次一別,已有十四年。見伯父安好,見微便也心安了。」
翁翡言,「你逢年節必備重禮,有心了,即便身不在同處又有何妨,男子立業是應該的。」
「我今日來,主要是看看重達侄兒,再來,順便有件事與王爺說一說。」兩人寒暄幾句後,翁翡就如此說。
他示意高老父站上前來,「這是滄州有名的義商高樂,如今各地知名的滄州商行便是他主管。我與他先父有些舊情,他言和王爺有些誤會,我便叫他來直接說個清楚。」
翁朝作為牽線的工具人,並不言語。
魏隱「哦?」一聲,迅速理解了翁翡這話的含義,便淡淡點頭,「我都不知和高當家有誤會,不妨說來聽聽。」
大約是有了翁翡做底氣,又見魏隱此時神情不算冷酷,高老父鼓起勇氣,從他望子成龍以致被小人所騙,買下了試題說起。他言,東窗事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