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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此來,是為查出留下證據把滅門案栽贓給衛息他們的內鬼,雲姜身體仍很虛弱,到了衙署後,就立刻要去休息了。
衙署最適合她休息的地方,只有議事處後的小房間,就隔了一扇門,翁朝親自送人入內,忍不住問,「衛……陛下,你當真是陛下?」
他更想問的是,你當真不是個姑娘家嗎?
雲姜彎了彎唇,輕輕回他一句,「你覺得呢?」
餘下的,翁朝要再追問,已經被子揚一個關門,攔在了外面。他臉色又苦又臭,回到議事處就狠狠瞪了幾眼衛息,「你怎麼能瞞得這麼好!」
衛息硬邦邦發言,「陛下不讓說。」
喔,陛下不讓說就真一點嘴風都不漏,看著他們出醜?
翁朝將要出口的罵聲被魏隱打斷,「多說無益,他也是奉命行事,衛統領如此忠心,也無怪陛下信任他。」
魏隱意味深長地瞥過衛息一眼,讓衛息渾身都緊繃了起來。
衛息對危險一直有種野獸般的直覺,這種直覺令他多次避過了致命危機,而今,他直覺讓魏隱等人知道陛下就在此地,不安全。
幸而龐勇還帶了五百禁衛軍來,衛息已下定決心,從此刻到回京前,禁衛軍都要隨侍陛下左右。
很快,眾人議論起正事,將栽贓給衛息的那些證據一一列舉了出來,仔細分析。
龐勇他們出現的方式是魯莽了些,但也算得上妙,那些心懷鬼胎之人,一聽說天子身邊的禁衛軍來了,而天子還有可能出現在滄州,立刻就亂了陣腳。
本來翁朝他們可能還需要幾日來抓人,因意外的出現,只過了小半夜,就抓出那人是潛伏在衙署多年的的一個主簿。官職不大,但能插手的地方極多,行事便宜。
翁朝懷疑誰,都沒懷疑過他,因此人對翁朝有過一次救命之恩,得知真相後,整張臉都沉了下去。
翁朝質問主簿,主簿起初不語,最後才逼出一句話,「各為其主罷了。」
「各為其主,好一個各為其主!」翁朝一掌拍裂方桌,「我的身邊,竟還有這等包藏禍心的人!」
手都伸到他滄州來了,也未免太長了!
因翁翡的緣故,翁朝一直就很厭惡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人,何況現在的小皇帝只是年少不經事了些,算不上昏庸,他一點都不贊成這等野心。
梁雍兩朝的交替,翁朝親身經歷過,還因此失去了兩個至親之人。當主簿說出這話時,他眼眸變得猩紅,道:「你曾救過我,我不會馬上殺你。此時是夜晚,我令人給你一匹馬,順著城郊那條大路,你先御馬三十息,我在原地不動,三十息到再搭弓,生死全在你命。」
主簿聞言,還道有一絲生機。但一門之隔的雲姜聽了,知道此人必死無疑,翁朝臂力、眼力皆是一流,他大怒之下,絕不會留人性命。
真沒想到……柳相的能耐這麼大。
雲姜咳了兩聲,取出懷中信封,又細看了一遍。那是禁衛軍中的一人趁亂給子揚的,子揚看不懂,便給了她。
信來自子玉,熟悉的字跡確實是她親自書寫。子玉道,她因為發現了陰太后和柳相私通的秘密,被陰太后關了起來,她還道,柳相疑似有不臣之心,在府中私藏龍袍,私鑄鐵器。
任何一個皇帝看到子玉這封信,都不可能會忽略如此重要的內容。
雲姜若有所思,劇情在一個個小改變的推動下,變化是驚人的。子玉和柳相竟似反目成仇,她還被陰太后關了起來,求助到了自己這兒。
不過仔細想也符合邏輯,早在看到書中劇情時,雲姜還曾感慨過,說柳相對前朝真是忠心耿耿,若是她,早就挾持了這兩個甚麼都不懂的前朝皇子公主,自己掌權了。
看來柳相也是這麼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