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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聲頓了頓，「我看起來像是生氣了？」

白靈嘆氣, 「是啊, 那天你那麼大聲地叫他，我都聽出來了, 林之下一定也聽出來了。你不開心，他也很不開心。」

「我想贏。」

白靈默了默, 「我知道。」她跟聞聲一樣，都想聞言復活。

所以每一關都很重要。

「他是真的把你當成盟友, 所以在雨林裡他寧可自己拖住宋雅琪的後腿也要讓你先過關。他大概以為你跟他一樣, 把他當成了盟友。」白靈說，「可他沒想到的是，你並沒有這麼認為。」

所以聞聲才會那麼介意地叫他的名字，想阻止他第一個透過沙漠之地。

也正因為林之下察覺到了聞聲的介意, 他才會難過，賭氣通關。

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，明明關卡里有三個寶箱，結果只能一個人通關，獲得特權。

兩人的同盟關係瞬間就變味了。

彷彿也不再可靠。

但白靈看得出來，聞聲還不想放棄。

所以她才猶豫要不要去見林之下吧。

手機在手掌裡轉了一個又一個圈，冰涼的外殼都被轉出了溫度。

聞聲半晌才說，「他有利用價值。」

白靈淡淡笑了笑。

聞聲又說，「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，也知道自己會做什麼。」

白靈問，「所以你會一直利用林之下是嗎？」

回答幾乎沒有猶豫，「是。」

白靈沒有說什麼，「那他現在找你做什麼？」

「看電影。」

「你去嗎？」

「去。」聞聲站起了身，自嘲說，「從來都只有在那裡收錢的我，有朝一日竟然會去那裡花錢。」

白靈笑了起來，等她快要出門的時候才悠悠說，「林之下不會讓你花錢的，他大概還會給你買一桶爆米花。」

「……拜託老天他可千萬別這麼做。」

一個小時後。

聞聲見到了林之下。

交到她手上的除了電影票還有——一桶爆米花。

如此小女生一樣地被他對待，聞聲的心情很複雜。

她寧可林之下往她手裡塞一把槍。

偏林之下還低頭問她，「夠不夠？我看見那還有薯片，我再去買一份吧。」

「夠了。」聞聲說，「你去買水，我先進去。」

「好。」林之下又問，「你的肩膀還疼不疼？」

聞聲微微一頓，她以為只有自己會記得，「不疼了。」

林之下一笑，似乎安心了，「那我去買水。」

「嗯。」

電影快開場了，陸續有人進觀影大廳。

聞聲抱著爆米花找到了位置，發現這是在最後一排。

還是角落。

她忽然想起這電影的名字——《浪之國》。

——林之下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。

——他該不會是要對她圖謀不軌吧？

——他敢。

——敲碎他的腦殼。

一會林之下買水回來了，走錯了大門的他不想繞遠路，只能一路對著已經入座的人道歉「抱歉我過過謝謝」，披荊斬棘後終於到了角落。

坐下來他就長舒一口氣。

聞聲想吐槽他，早知角落進出這麼艱難何必選這呢。

等燈光暗下，兩人才把口罩摘了。

如今兩人儼然是公眾人物，更何況上次吃了一起出門被認出來的虧，這次他們完全不想引起路人的注意。

聞聲略明白為什麼林之下要選擇電影院見面了。

不過這個電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