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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精神控制是妖族很高階的法術，蘇潭只是一朵平平無奇的小曇花。

非要說他哪裡特別，應該就是弱得很特別。

說他能精神控制別人，這完全沒有道理。

路況平穩，孫大偉昏得也平穩。

慕時和蘇潭聊天。

「照現在的情況看，那天讓你跳舞的多半也是這隻妖怪，不是孫大偉本人。」慕時說。

蘇潭深以為然。

他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那次跳舞以後，他竟然會被激得曇花一現，之前參加團綜唱跳，都不會消耗這麼嚴重。

看來那次他跳舞時，藏在孫大偉身體裡的妖怪就在汲取他的妖力。

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孫大偉無論如何都要蘇潭跳舞，事後又那樣誠懇地上門致歉，搞得跟個精分一樣。

實際上，孫大偉軀殼裡確實是有他自己和那隻妖怪兩個靈魂。

「這隻妖怪應該是看你妖力微弱，妖氣又純淨，這才把你當成獵物。」慕時說。

「可以理解。」蘇潭說，「我是它的話，也會把我自己當成獵物。」

慕時： 。

路過收費站，慕時剎車刷etc卡。

這時候副駕駛的孫大偉動了動，悠悠醒轉。

「我這是在……呃。」孫大偉揉著腦袋，一句話還沒說完，慕時淡定伸手一掐他後脖子，又把他掐昏過去。

蘇潭：「……」

蘇潭委婉地說：「其實我們對待大偉老師的態度可以柔和一點。」

慕時說：「這樣省事。」

蘇潭一聽，很有道理，沒再多話。

——

車繼續開，差不多晚上十點進入梁溪。

車子穿過一條歐式風情的小道，側面可以看到一片巨大的莊園，城堡的尖頂點綴著亮閃閃的彩燈，在黑夜裡看起來華麗極了。

「哇。」蘇潭驚訝道，「好豪華的莊園，這邊是遊樂園嗎？」

「是馮楚的家。」慕時說。

蘇潭嚇得差點從後座位上摔下去。

這個莊園是馮楚的家？

「秩序辦公室福利待遇這麼好嗎？」蘇潭震驚地問。

這個宅子怎麼都得幾千萬，慕時哥還說馮楚有好幾塊地皮，要早知道是這樣，他還當什麼偶像，直接去辦公室應聘算了。

「那個待遇很普通，他主要是靠在人間做風水師。」慕時說。

「風水師是什麼？」這個詞蘇潭沒聽過。

「堪輿、算命、選址、驅魔。」慕時說，「總之就是趁著人不注意，用妖力解決一點小事情，外加上70的花言巧語。」

要有妖力，還要會講話。

蘇潭默默打消了念頭。

慕時開車過門禁，進入莊園，看得出這裡的路況他很熟悉。

車子繞過院子裡的音樂噴泉池，停在一輛豪華跑車邊。

慕時左手扛著孫大偉，右手拉著蘇潭，走到跟五星級酒店主樓一樣豪華的別墅門外敲門。

馮楚很快過來應門。

和在他們身邊時不同，今天馮楚打扮得人模狗樣，照舊是長頭髮在腦後扎個小辮，一身鬆鬆垮垮的大牌休閒裝，脖子上戴著一條大粗項鍊，配上他那看起來很拽的氣質，非常潮。

「請進。」馮楚手往後比了下，壓低聲音，「我的客人還在屋裡。」

慕時聞言後退半步，畢竟他手上還拖麻袋一樣拖著個孫大偉，被人看見不太好。

蘇潭則好奇地順著馮楚的動作往後看。

只見大廳裡茶几邊上，坐著三個風格各異的美少女，看身材，應該是模特。

她們也正在探頭探腦地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