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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勾引你,我想看你墮落,我想拉著你一塊兒,跟我一塊兒墜落進深淵。
只有這樣,我才能安心,只有這樣我才能麻痺自己。
看啊,即便如此你跟我是一夥的,我們誰也離不開誰。
可是,哪怕我這般對待你,你仍然乾乾淨淨,漂漂亮亮活在我的記憶中,生命裡。
我無能為力。
裴行端一想到桑渴跟那個男人相擁的畫面,他又笑了,抱著頭,狂笑。
板床被他蜷縮扭動發出吱吱呀呀的難聽噪聲。
腹部的刀口子發炎了好久,又長出來新肉,紅褐色的痂,難看極了。
是啊,難看極了。
那不是你以前經常對桑渴說的話麼?
裴行端一想起桑渴那雙柔軟無辜的眼睛,不知道怎麼回事,陡然間忘記了呼吸,再抬頭時已經淚流滿面。
滿是灰塵汙漬的窗戶上,倒影著萬家燈火,以及裴行端一張茫然失措的臉。
他腦海中剩下無非是桑渴哭著喊著要他走開的畫面。
小臉都哭皺了也不忘推開他。
桑渴,你要我走開,讓我放過你,那誰來救救我?
裴行端消失了快一個多月,這一個多月他都在暗處,身後,樓下,哪哪見不得光的地方,偷偷看桑渴。
看她上別的男人的車,看她蹦蹦跳跳,看她抱著小狗漫步在鋪滿鵝卵石的小路,看她沉默不語。
這天他終於忍不了了,又竄到她家樓下。
這麼多天桑渴似乎又瘦了些,本就沒個幾兩肉,又餵不飽,冬天手腳冰涼小毛病又多,不愛吃肉,又挑剔,經常耍小性子。
他想抱一抱她,想親吻她的發梢,舔舐她的眼皮,聽聽她的聲音。
可是他做不到,一件都做不到。
只要一出現在她面前,她就抗拒的要推開他,會哭。
傍晚,雲層靜悄悄的,像是新嫁娘坨紅的雙腮。
桑渴在家看了會書,主動要幫舅母下樓扔垃圾,年幼的表弟已經能慢慢走路了,桑渴在舅母的關切聲中關上門。
裴行端就站在單元樓下,女孩子忽然跑下樓令他愣怔了好久,回神一個警覺立馬帶上帽子,將拉鏈拉到最上邊。
桑渴拎著一大袋垃圾,行走倒也不算吃力。
裴行端喉結滾動,一動不動偷偷看她,最後他也鬼使神差地晃到垃圾桶邊上,侷促不語地站著。
女孩子另一隻手握著電話,正在跟什麼人說著話,神情溫和,像朵溫室裡的嬌花而他則像是街頭的乞丐混混。
桑渴扔完垃圾一抬頭,似乎是看見了他。
一瞬間的抓包還有難堪漫上心尖。
裴行端當即別過臉。
心跳亂顫,不過還好沒有被發現。
但是下一秒,從身旁伸出來一隻雪白的掌心。
上面是一盒紙巾。
裴行端側著身,垂在身側的拳頭攥得很緊,咬牙他不敢亂動。
女孩子看著他,這個人的衣服上有爛泥巴,她猶豫了一下,將手收回。
電話裡的人應該是察覺到了她的分心,連餵了好幾下。
「傅大哥,我有在聽。」
女孩子見那人不願意要,於是將紙巾放回口袋裡,不再多言,之後便轉過身去了。
轉身帶起的小旋流,裡面摻雜著淡淡的玫瑰清香。
裴行端察覺到她要回家了,回家就意味著要等待下一次的見面,他本能慌張地抬頭,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。
他想看看她,近距離地
桑渴今天穿的有些少,入秋了晚上很涼,這丫頭難道不覺得冷嗎?
他一邊胡亂地想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