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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還有那幫小兄弟,桑渴。我有時候覺得你好傻,但是你似乎就是不會生氣。」
「傻傻的,缺心眼兒呢是。」
蔣蘭咕嘟嘟又喝了兩口奶茶,餘光裡忽然看見了桑渴的手機桌布。
那是一條小狗,跟記憶中有三分眼熟。
她不免又想起來一些往事,突然又伸出手去抓起桑渴的手機,將手機搶過來近距離細細打量上面的這條狗。
七八分像,不過照片裡這張跟記憶中的那一條相比顯得更年輕更小些。
她指著手機屏,朝桑渴驚訝地問:「這狗還活著?你離開隆城前不久,我還看見楊培東偷偷扒你家窗戶看呢。」
「那好像是我最後一次見著這狗。」她若有所思。
「它沒這麼小吧?」
「我記得那會兒小狗追著他叫喚,我看見他,我看見他…」
蔣蘭喝了大半杯奶茶,想打嗝,但是打了一半忍住了。
其實桑渴最開始看見蔣蘭的時候,她給在附近打工的楊培東發了訊息。
因為他一直想要約她出來吃飯,結果這天遇見了蔣蘭,桑渴想著那正好,湊個老同學聚餐。他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,故人們重逢一起吃個飯沒什麼不好。
因此,這會兒楊培東正正好到了奶茶店的門口。
就在他面帶熱切笑意跑到桑渴面前的一瞬間——
蔣蘭大聲說:「我看見他啊,一腳踹在了小狗的肚子上!哈哈!」
生動鮮明的畫面感,伴隨著轟然發出的爆笑,蔣蘭一拳頭捶在桌面。
「他像個傻逼,連狗都怕。」
然後
然後?
「然後你就回來了。」蔣蘭說著說著,似是察覺到了什麼,將頭慢慢偏向側面。
她正對上剛才話語中那個怕狗的傻逼的人臉。
那個人滿心歡喜匆匆前來赴約,還未站定,招呼聲就僵在了喉嚨管裡。
緊接著是深淵般的寂靜。
心跳聲和罪惡融合,比那一年十年難遇暴雨下的悶雷還要倥傯。
蔣蘭定定看了他一眼,確認他就是那個踹狗的傻逼之後,語氣又冷淡下去,沖他翻了一個大白眼。
緊接著又重新看向桑渴。
「居然,這你都能原諒他。」
「嘖。今天是什麼日子啊,老同學聚會?」
她撇撇嘴,忽覺無趣,又開始繼續跟陌生網友發q,q訊息,宣洩剛才對三個室友的不滿。
手機上敲著字,嘴巴也不忘繼續調侃:「我寢室那三個傻逼,什麼時候也能跟那條狗一樣,死一死。」
後來。
後來
「桑渴?桑渴?」
「你每次不是都能原諒他嗎?那你也大發慈悲,原諒原諒我吧。」
回學校的路上,她將一杯買好的奶茶硬是要塞進桑渴的手裡,她笑著跟她道歉。
是啊,她是蔣蘭。
蔣-介石的蔣,蘭風寺北的蘭。
蔣蘭這個小姑娘心氣兒高、控制慾強,且恩惠心重。
桑渴很小的時候就知道。
「我在這個學校裡沒有朋友。」她說。
「我們重新做好朋友吧。」蔣蘭抓住她的胳膊,不停的重複。
她是笑著說這些話的,她看上去天真又無邪,雖然是懇求的話,聽上去卻是肯定句。
我們重新做好朋友吧!
桑渴,我們以前可是最好的好朋友啊
我請你喝奶茶,你喝了我的奶茶,你就要跟我做好朋友!
做一輩子的,好朋友。
第54章 偏執著迷
那杯奶茶被桑渴原封不動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