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紙巾盒裡的紙巾被她用完了, 她終於止住了眼淚,抽抽噎噎地去洗臉。
她整理好頭髮, 走下樓。
蘇瀝華已經不在餐廳, 餐桌上的菜已經撤走。只留下一壺紅茶和一碟點心。
他是個溫柔細緻的人, 想是看她飯沒有吃完就跑了,怕她夜裡會餓。這樣的人, 怎麼可以說自己是一塊「破布」?
初相識時,她以為他是天之驕子, 年輕、富有、英俊、善良、智慧……集合所有優秀的品質於一身,現在她才知道,上天有多麼愛戲弄人。給了他所有卻唯獨吝嗇於賜予健康。
走進花園, 夜風陣陣,花香襲人。
月光下,她舉起左手, 銀色的戒指在無名指間發亮……
半夜的莊園,安靜得只剩風聲和蟲鳴。
司徒翎已經熟睡,許是今天逛了一天累了,還輕輕打起了鼾。葭瀾悄悄帶上門, 回到了自己原本住的傭人房。
開啟燈,她用刺繡繃子撐起一方絲綢手帕。手帕上有一條小小的破口——是她用剪刀剪碎的。
針線和刺繡繃子是問鳳姨借來的。
將破口先作縫合,又用筆勾勒了一朵五瓣花。
她的針法並不專業,只是在小學的時候參加過學校的刺繡興趣小組學了一點基礎。但繡一朵簡單的小花還是可以勉強完成的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她直起脖子,伸了個懶腰,看著刺繡繃子上那朵粉紅色的櫻花,她微微笑了起來。
大功告成後,司徒躡手躡腳地回到了主宅,又摸著黑上了樓。她將一張字條連同手帕塞進信封裡,從蘇瀝華的門縫裡塞了進去。
次日清晨,ken在門縫中撿到了司徒塞進來的信封。
「先生,這是給您的吧?要替您拆開嗎?」
信封上沒留下任何字。
蘇瀝華剛吃了藥,藥效還沒有完全起作用,整個身體的肌肉還有些強直,說話很吃力:「放下。」
ken依他的吩咐,將信封放在他的枕邊。
他能保持深度睡眠的時間越來越少,早晨醒得很早,下午又嗜睡,晚上又難受得睡不著。吃過藥後,等待起效的時間也越來越長,藥力維持的時間卻越來越短了。
他感覺自己稍稍能控制一下手臂動作的時候,便迫不及待地去夠那個信封。手指顫巍巍地將信封裡的紙片抽出,絲綢手帕卻掉在了地板上。
但他看到了手帕一角上繡著的一朵小小的粉色五瓣花,繡工顯得很稚拙。
紙片上是娟秀的中文小字:
蘇瀝華:
這條手帕破了一個口子,我把它補好了。連我這樣手工差勁的人都可以補好它,你看,是不是還挺好看的?
這條破掉的手帕,卻讓他覺得自己的胸口被什麼砸開了一個缺口。
那一刻,冷風灌進來、暖風也灌進來!他瑟瑟發抖!他熱得冒汗!
他試圖下床將掉落的手帕撿起來,卻體力不支地撲倒在地上。幸虧床腳睡前提前鋪的軟墊還沒有撤走,不至於使他摔傷自己。
他攥緊了那條手帕,卻惱恨般握起拳捶打地面,無力而又絕望。
ken端著早點進來,見他跌落在地,連忙扶起了他,看了看牆上的掛鍾,道:「您急什麼?還沒到藥效起效的時間呢。」
ken把他弄回床上,又過了好一會他才起床洗漱,去露臺用餐。
「您今天還陪瀾小姐的家人外出嗎?據說他們今天要去學做t國菜。」
「不去了。」他咬了一口三明治,「瀾小姐……他們起來了嗎?」
「現在才五點多,其他人都沒起來吧,不過瀾小姐……」
ken回話到一半,就看到司徒葭瀾在花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