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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聽到宋嘉言把人打發回去了之後,杜夏心裡的大石頭才算是落了地,能夠張嘴大喘氣了。
把人打發走了之後,宋嘉言再也撐不住了,他看了杜夏一眼,心裡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排她了。
他本來就在病中,之前強撐著精神跟她僵持了這麼久,已經到了極限,這會兒已經快維持不住自己端正的坐立姿勢了。
杜夏看出了他的不舒服,躊躇了片刻後,開口說道:「我是大夫,包裡也帶了不少的常用藥,你要是不介意的話,讓我幫你看看?」
按理說宋嘉言應該拒絕,他作為國公府唯一的嫡子,胞姐更是位列中宮,平常衣食住行都要防備著,這入口的藥物更是隻吃信得過的那兩位御醫所開,就怕被人謀害了。
而且杜夏是個治婦人生產的婦科大夫,也不一定能治他身上的傷寒。
可是不知道為什麼,他對杜夏就是有一種說不清的信任,她開口說了這番話之後,宋嘉言只猶豫了兩秒,就點頭同意了。
見宋嘉言答應讓自己醫治,杜夏連忙上前把人扶到床上躺下。
在杜夏的手指隔著輕薄的中衣貼上手臂的時候,宋嘉言的身體微不可察的僵硬了兩秒,暗自習慣了片刻之後,他才借著她手上的力氣重新躺在了床上。
然而還不等他重新放鬆下來,杜夏的手掌就又貼到了他的額頭上。
……
見宋嘉言因為自己的動作嚇得快要跳起來,杜夏連忙解釋:「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發燒,我沒有帶體溫計,只能用這種辦法給你量體溫。」
雖然不知道體溫計是何物,但是因為杜夏的解釋,宋嘉言已經半坐起的身體總算是又重新落到了床上。
手掌覆在宋嘉言的額頭上片刻之後,杜夏就收回了手。
「有些發燒,不過不是高燒,我給你找點藥吃,你之前沒吃過這一類中成藥,應該很快就能見效。」
杜夏之前在雲市的藥店買了不少的日常藥品,問明宋嘉言的症狀之後,她開啟揹包給他拿了一包感冒清熱顆粒。
這藥本來是要衝溫水喝的,但是宋嘉言屋裡的茶水已經涼了,這讓杜夏猶豫了起來。
想要熱水的話肯定是要找在隔壁的宋海才行,但是這樣的話她的存在就瞞不住了。
宋嘉言一眼就看出了杜夏為什麼在煩惱,他看著她手裡拿著的小藥包,小小一包,看起來應該是藥丸,遂語氣輕鬆的說道:「你把藥給我,我就這樣吃,不用熱水。」
聽宋嘉言這麼說,杜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,連忙把包裝袋撕了一個小口,遞給了他。
原本宋嘉言還以為杜夏手裡的袋子裡裝的是藥丸,他病了這麼幾天,各種苦澀的湯藥、藥丸也吃了不少,一直都不見效,所以想都沒有想就讓她把藥給自己了。
等藥一入手,宋嘉言才發現杜夏給的藥十分的輕,拿在手裡還沒有一顆藥丸重。
把一整包藥粒都倒在嘴裡之後,舌尖一感受到苦味,宋嘉言就忍不住皺起了眉。
這藥雖然比之前御醫給他開的藥湯味道要好上不少,但是終歸還是藥物,自然也是苦的。
見他把藥倒進了嘴裡,杜夏連忙拎起桌子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涼開水。
就著涼水把嘴裡藥粒都嚥了下去之後,宋嘉言抬頭看了杜夏一眼,兩條好看的眉頭還是緊皺著。
他體力不濟,現在又是半夜,杜夏的身份又不能讓其他人知道,想要安排她去別的地方住也行不通。
但要是放任她就在房間裡待著,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讓別人知道了終歸是對她的名聲有礙,一時之間宋嘉言不由地陷入了兩難。
杜夏不知道宋嘉言在煩惱什麼,見他眉頭緊皺,還以為他是幹吃藥粒覺得苦,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