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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霜佯裝不知,輕咳幾聲:「……興許是今天受了驚嚇,方才又著涼。」
乍一聽女主說得很有道理,沈期欺不疑有他,信服地點點頭,嗅著柳霜身上淡淡的清香,心情頓時寧靜許多。
柳霜望著她,心緒複雜,回想起剛才在靈海中所見的複雜古文,只覺得眼前一切忽然撲朔迷離起來。
她沉默片刻,最終低嘆一聲:「睡吧,明日還要早起。」
沈期欺晃了晃腳丫子,小聲道:「我有點睡不著,師姐你困了嗎?」
柳霜搖搖頭,看著她:「現在還疼不疼?」
「已經不疼了。」沈期欺枕著她的胳膊,窗外月光明亮,把她的瞳色映得淺淡,「勞煩師姐今日一直照顧我,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,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。」
柳霜抿了抿唇,猶豫道:「平日裡,你可曾感覺身體不適過?」
沈期欺想了想,誠懇地回答:「我一直挺好的。」吃嘛嘛香,身體倍兒棒。除了老頭時不時在夢裡刷一下存在感很煩,給她的金手指還不靠譜,平時修煉速度的確很快,但是說沒就沒,剛才小腹的劇痛,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原因。
她合理懷疑老頭是因為看到她和女主關係更進一步,故意在懲罰她。
柳霜一頓:「……那就好。」
她心中隱隱猜測:莫非她對自己丹元的異狀並不知情?那也說不通,修煉時所有的修士都能看得見自己身體中的狀況,沈期欺不可能不知道。
「對了師姐,我在想……」沈期欺面色忽然糾結,道,「萬一我們今天……被他們看到怎麼辦?」
柳霜搖搖頭:「水鏡感知著參與者的情緒,一般不會僭越我們的隱私,諸如睡覺、洗澡、如廁之類的事情,都會被有意識地跳過,除非……」
「除非什麼?」
「除非所做之事太過出格。」
沈期欺滿臉不解。
柳霜蹙了蹙眉,解釋道:「許久之前一屆試煉中,一名女修遇險受傷,同行的參與者趁她行動不便,對她做了許多醃攢事情……當時這類事情因涉及隱私,沒有被水鏡記錄下來。後來那名女修指出了參賽者的惡行,但在場無人為她作證,因此只能不了了之。」
沈期欺雙眼圓睜,十分吃驚:「這?!」……我想起來了,我竟然還寫過這麼喪心病狂的情節,當時為了圓個邏輯也是沒誰了。
這種行為算是鑽了空子,的確不違反試煉的規則。
修仙界遠不如人們想像中的那麼光鮮,正相反,他們想要制服一個人,根本用不著親自動手,只需要動動法器或是咒術……簡直比普通人還要容易。
柳霜道:「那參與者是當時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,沒人相信他能做出這些事情。那女修因為無法證明這件事的發生,在門派中受盡冷嘲熱諷和奚落指責,最後鬱鬱而終。」
致鬱,太致鬱了。
沈期欺漸漸回想起了之後的劇情——那女修死後,冤屈難平,化為厲鬼,糾纏了那人一生,活活將他逼瘋,逼著他把事情真相公佈出去。這件事後來總算引起了丹法司的重視,更改了水鏡的規則。
「當真是慘絕人寰,還好她沉冤昭雪……」她唏噓一陣,小聲道,「但我們好像也挺出格的啊?!」
柳霜道:「……放心,倘若他們真的已經看到,恐怕我們現在早就強制脫離了魘境,跪在思過崖聽候處置。」
沈期欺聞言豁然開朗,坐直身子:「說的也是!」既然沒人發現,那就假裝無事發生!
柳霜嘆了一聲,把她拉進被子裡:「好了,時候不早了。」
沈期欺笑了起來,握住對方的手,輕輕捏捏她的指腹:「我還有點精神,師姐不如再給我唱首搖籃曲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