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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後是把臉埋在人的懷裡，這個懷抱即使隔了歲月，卻也依舊溫暖如初…

&ldo;只要外祖母不嫌我煩。&rdo;

張老夫人笑著拍著她的肩膀，猶如舊時一般：&ldo;傻孩子，外祖母怎麼會嫌你煩?&rdo;

…

王昉便這般在程府待了下來。

她平日多是陪著張老夫人或是看戲、或是陪著她摘抄佛經…

若是張老夫人有事，她便去尋程瑛，或是做個女紅針線、或是畫幾個花樣給程瑛未出生的孩子用。

王昉也是住下了幾日才知曉程瑛有了孩子。

程瑛這次回孃家是因為韓青有要事在身，需出門幾月，怕府中下人不會照顧便特地送她回了孃家，讓她在家中靜養，日子過得也能舒坦些。

王岱也曾給她寄過幾回信，卻都未有江先生的訊息。

日子過得快。

王昉在程府待了已有十餘日了，最初的等待到現在已變成了焦灼…

她不止一次想到，江先生也許早就不在順天府了，若不然怎麼這麼一個大活人，這麼多人尋也尋不見。

若是陸意之在…

他一定會知道江先生在哪裡。

不知他有沒有回金陵，若是他回了，棠之自會給她送信…

她當日離家的時候已囑咐玉釧，陸棠之若是送信過來只管拆開，若有江先生的訊息便快馬加鞭送來。

如今看來…

王昉心下一嘆，手中的筆便又擱置了下來。

程瑛看她這般，便笑著轉過頭與她說道：&ldo;若累了，便歇歇。&rdo;

王昉回過神，她看著手中不成樣子的花樣，臉一紅是把紙張收了起來，扔到一處廢簍裡，才又低聲說道：&ldo;抱歉，表姐，我…&rdo;

&ldo;沒事。&rdo;

程瑛笑著搖了搖頭，她手中依舊握著一方布，卻是在繡花樣：&ldo;你心中有事，靜不下來也是正常。你若覺著無聊，便出去走走吧，也不必總是陪著我…&rdo;

王昉已正了神，這會聞言便也只是笑了笑：&ldo;我陪著表姐就好…&rdo;

這園子她逛了三日，也早就逛厭了。

她看著人手中的花樣，手撐在臉上，半側著頭問她：&ldo;表姐喜歡小子還是姑娘?&rdo;

程瑛聞言，是放下手中的女紅…

她把手覆在尚未隆起的腹部，低垂著眼，眉眼彎彎，帶著數不盡的溫柔，跟著一句：&ldo;我問過夫君，他說不管是小子還是姑娘，他都喜歡…不過我還是希望這胎是小子，那麼以後再生個姑娘，當哥哥的便能照顧妹妹了。&rdo;

王昉記著程瑛頭一胎的確是個小子，便笑著說道：&ldo;表姐一定會得償所願…&rdo;

&ldo;嗯?&rdo;

程瑛抬頭，她看著王昉篤定的面容，心下好笑：&ldo;若當真是小子，我與夫君卻一定要好生謝你一回。&rdo;

她這般說完，便抬了手，繼續就著先前的繡活做了起來，一面卻又說道：&ldo;明兒個我陪你出府逛逛，我也許久未曾回來了，聽府中下人說城中又多了許多有趣的地方。&rdo;

王昉聞言，方想點頭，便又想起她如今是雙身子的人了，猶疑道：&ldo;表姐的身子…&rdo;

程宜笑了笑，是說道：&ldo;如今身子還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