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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會的,你別擔心,我去問問工作人員。」
很快,林斐去而復返,還帶了一個工作人員。
那人仔細翻看了林斐的腳踝,下定結論:「沒事的,就是普通蠍子,沒有毒性。」
「蠍子還有沒有毒性的?」
「嗯,放心吧。」工作人員打著哈切走了,簡直一句話都不多說。
被蠍子蟄了非死即殘,怎麼可能啥事沒有。
林斐對著對著漆黑的天空吞回眼淚,校霸的尊嚴不允許他抱著裴景行哭泣。
過了一會兒,他拿出手機背對著裴景行,不知在幹些什麼。
「斐哥,你在幹什麼?」
林斐推開裴景行不讓他看。
「回憶我的前半生。」
「工作人員說你沒事……」
林斐嘆了口氣,語氣滄桑地道:「被蠍子蟄了怎麼可能沒事,那個工作人員說不定是覺得我沒救了,故意騙我的。」
「啊?那怎麼辦?要不我再去找找他?」說著,裴景行作勢要起身。
林斐摁住他,「算了,你去再多遍也是這樣的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別走,我有點冷,你在這裡陪我吧。」
「斐哥,你別嚇我。」
裴景行的聲音微微顫抖,抓著林斐的手猛然收緊,似乎真的很害怕。
林斐心說我這是造了什麼孽,自己小命都要不保了,還要反過來安慰其他人。
他在心中嘆了口氣,安慰裴景行道:「你別哭呀,我說著玩的。」
安慰了好一會兒,裴景行才漸漸平靜下來。
林斐寫著自己的前半生,越寫越覺得悲傷,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跟裴景行嘮叨了起來。
不過他好歹殘存了一點理智,沒把自己穿書的事情全吐出來。
裴景行在心裡也有了自己的計較,林斐在學校裡的大名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打架逃學都是家常便飯。
可他聽到的林斐卻是從小認真學習,現在甚至有後悔。
他看到的林斐自然是更接近第二種的,可一個人怎麼會表現出近乎兩個人的反差?
說著說著,一夜未睡的疲憊湧了上來,林斐倒在裴景行的腿上,迷迷糊糊睡了過去。
天色應該是逐漸亮起來的,林斐卻覺得一片天幕壓了下來,黑暗將他籠罩,任憑他如何橫衝直撞也無法逃離。
林斐掙扎許久,才抬起沉重的眼皮。
他終於明白自己眼前為何會是一片黑暗。
裴景行坐在地上也睡了過去,頭低垂著,剛好擋在他的上方。
林斐鬆了口氣,想要爬起來,上身剛起,一股重力將他壓了回去。
裴景行幽幽地看著他,「你醒了?」
那聲音,像是幽靈一般將他整個人包裹了起來,林斐打了個激靈,猛然爬了起來,正視裴景行的時候,他卻發現對方只是疑惑地看著他,眼中哪有什麼幽光。
林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,最近幻覺好像越來越多了。
「現在幾點了?」
「剛過五點,太陽還沒出來。」
「怎麼現在了還沒出來。」林斐自言自語了一句,打著手機電筒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踝,除了有一點紅腫,沒有任何問題。
想起自己昨晚生無可戀總結前半生的模樣,林斐臉都要燒起來了。
都怪蠍子,沒毒幹嘛蟄人?
林斐不甚自在地爬起來,看了一眼外面,天空已經變成極富層次感的橘紅色,太陽依舊沒有蹤影。
大家都在抱怨太陽到底什麼時候出來,已經等了幾個小時了。
有人建了一個面對面的微信群,說站在前面的會直播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