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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倒不是,」陸清吟答,「主要管那些撞到面前看不慣的,比如,你。」
語罷,一直被他捏在手裡把玩的解剖刀橫空出世,刀刃直指男子門面,男子驚慌失措的一扭身,避開刀刃,卻不可避免的被刀身帶的真氣劃傷了臉。男子一抹臉頰,嘶了一聲,憤怒的揮刀又大言不慚。
「是哪個宵小鼠輩?膽敢傷你爺爺。」
陸清吟再次嗤笑一聲,召回解剖刀,這次又給男子的另一邊臉添上了一道傷,如此一來男子的兩邊臉頰各添一道傷,從位置形狀來看,都極其符合對稱美學,陸清吟表示對這次法器實踐結果十分滿意。
「到底是誰?!」男子暴跳如雷。
陸清吟沒有故意裝逼的意思,只不過他藏身的水簾洞本就在半空之中,從這齣去難免有些從天而降的救世菩薩的感覺。是以他一在洞口現身,那男子譏諷嘲笑聲接踵而至。
「喲,我道是為什麼躲著不出來,原來是長得過於傷風敗俗。」
陸清吟悲憫天人的看著他,就算長得不好也千萬別腦子不好,瞧瞧眼前這位疑是患過小兒麻痺的可憐人,大限將至還有心思嘲笑別人的長相,也不知他腦袋上頂著的是什麼?
「大師?」被兩人擱淺一旁的白衣女子,在陸清吟思索是將人廢了還是將人捆起來丟進洞內自生自滅時,略帶遲疑的開口了。
陸清吟聽見這聲疑問,似才想起他是為了救人才出來的。聞聲望去不想居然是個熟人——分道揚鑣不過數天的段麥芽。
他略略收了收姿態,溫聲道:「段姑娘。」
男子見狀再次出言嘲弄,「我說這和尚怎麼好心救人呢,原來是熟人,怎麼?和尚也想英雄救美?」
「呵,」陸清吟冷笑一聲,睨著男子,「還沒請教尊姓大名。」
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合歡派白暘。」白暘洋洋自得道,斜睨著陸清吟的目光裡充滿鄙夷小覷。
陸清吟古怪的笑了下,虛心請教,「尚不知白蔻是……?」
「你怎麼知道我小師妹?」白暘皺著眉看他,提到白蔻讓白暘略收斂起鄙夷,他半信半疑的打量著陸清吟,越看心裡越發涼的發抖,「你是……」
「看來她和你說了。」陸清吟察言觀色後肯定道,「小僧正是廢了她的禿瓢。」
白暘一哽,聽白蔻傳回來的訊息道,廢了她修為的和尚厲害的緊,手持一把逆天大刀,可大可小能伸能屈,誰碰誰廢。只是他沒想到他的運氣如此不堪,會在秘境中遇上這麼個煞星。
「大師,我似乎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?」白暘麵皮一撕,儼然成了個表裡如一的衣冠禽獸。陸清吟蹙眉凝視著他,像是要從他身上看出點人的影像來。
可惜陸清吟失敗了,他想,這總是見著將不要臉作為宗旨貫穿人生的人,是否對他的三觀起到了一定的壞影響。還是將這等害蟲廢了叉出去丟了了事。
「那你追著這位姑娘是為何事?」白暘想充楞裝傻的糊弄他,他卻偏偏想和這人理一理其中的利害關係,免得白暘四處宣揚他是個是非黑白不分之人,廢人嘛,有時候確實需要找個合理的藉口。
「我觀她孤身一人,有些擔心她的安全。」白暘張口便是謊話連篇。陸清吟瞅著他臉不紅心跳不加速的模樣,不免嘖嘖稱奇,不虧是白蔻的同門師兄,瞧這張是非顛倒的嘴皮子,就不難辨認。
聽聞這話,陸清吟又不想和他多做理論,二話不說丟擲解剖刀,白暘一看形勢不好,轉身執行真氣,就想龍騰虎躍的逃走。可惜執行真氣的動作稍稍慢了半拍,身後奪命解剖刀已率先將至。
白暘停在半空中的身軀僵了僵,轟然落地,躺在地上抽搐半晌,一口氣沒喘勻,竟將自己活生生憋暈了過去。
陸清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