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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種可能兀的從腦袋裡竄了出來,再也壓不下去。
謝予沒多說,轉身,直接走出了酒吧。
出去的一路謝予整個人都是麻的,不停地想最近的事,可是什麼都想不到。
從什麼時候開始的,上次他和暮暮有矛盾,她過來喝酒,後來他知道那天晚上有人抱她走,蘇暮沒跟自己說,他怕自己和蘇暮之間有什麼間隙,想著當那件事沒發生過,沒問也沒提。
可是現在又有這些事。
那個人是誰?
兩天前蘇暮朋友說在醫院裡碰到認識的醫生受傷了,她才陪了會,剛好謝朝言手上就有傷,哪有這麼巧合的事?
謝予想到了一個人,唯一一個可能的人。
謝朝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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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朝言開車把人帶了回去,這次蘇暮睡得很熟,幾乎旁邊什麼聲響都醒不了的那種,謝朝言把她抱到自己屋裡沒費多少氣力。
抱到沙發上,一點醒轉的跡象也沒有。
今晚她有點放縱的意思,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醉。
謝朝言給她細緻地蓋上一個小毯子,之後輕輕幫她整理頭髮,把垂下來遮住眼睛的碎發別到耳後。
指間觸碰到她臉頰,一片柔軟的溫熱。
外邊街道。
謝予找過來的一路都無法冷靜,他開始不安,路上就不自覺地攥緊了手。
這兩天風大,計程車的車窗開著,風無情地往人臉上吹,把人呼得有點清醒。
到了謝朝言的住所,他看到對方的車就停在外邊的過道邊,屋子裡亮著昏黃的燈,顯然是有人。
他有些猶豫。
開啟手機給蘇暮打了個電話過去,沒人接,又看到謝朝言的號碼,指尖猶豫兩秒,緊接著按下了撥出。
其實他不確定是不是謝朝言。
但他還是撥了。
電話裡傳出嘟嘟嘟的聲音,很緩慢。
那幾秒於謝予而言有些煎熬、忐忑,他甚至都沒想好到時候的說辭,等待的空當就走近他的房子,他才發現一樓的落地窗窗簾沒關。
從外邊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邊的場景。
他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蘇暮,謝朝言就坐在她身旁幫她掖被子。
手指輕碰她頭髮,動作溫柔地幫她捋好頭髮。
這一幕,任誰看著都能染上曖昧色彩。
謝予看到他的手機在響,謝朝言接了起來,不緊不慢的抬眼。
透過落地窗,兩人視線對上。
一邊錯愕,一邊是無動於衷的平靜。
風大了一陣,外邊梧桐樹梢隨風搖動,落下幾片葉子在乾淨的街道邊。
路燈的燈光好似也在搖曳。
有風沙吹進謝予的眼裡,讓他覺得看到的一切都是錯覺,都是假的。
可是不是。
這都是真的。
謝予幾乎想都沒想,走到門邊要推門進去。
門竟是沒關。
畫面瞬間變得真實了起來。
蘇暮就躺在謝朝言的沙發上,安逸地熟睡著,甚至還有些依賴感,頭都是往他那邊偏靠的。
謝予要瘋了。
他覺得自己真的瘋了。
情緒近乎崩潰邊緣,謝予顫著聲音問:「你在幹什麼,你知不知道她是誰,你憑什麼,你憑什麼——」他有點語無倫次。
謝予說話聲音不低。
蘇暮有些不安地皺了皺眉,有點不安穩。
謝朝言手輕輕搭在她肩上,輕拍,安撫,畫面和諧溫柔,讓人覺得謝予才是他們之間最突兀的那個,最不適合存在的那個。
面對謝予的情緒,謝朝言甚至是置若罔聞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