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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元帝對蕭蕙無意,婚後也多有冷淡,熬過鄭氏坐大那段時期,開元帝甚至覺得有沒有蕭蕙這個皇后,都無所謂。
可不知怎麼回事,經蕭蕙這一病醒來後,開元帝如今聽到她有意舍他而去,離開皇宮,從此逍遙自在,便有說不出怒意盤旋胸口。
開元帝打定主意,無論如何,他都不會放蕭贏離開,他們永遠都是夫妻,生同衾,死同穴!
坤寧宮
蕭贏考校了趙禎這陣子的功課,又同他過了幾招劍法,指點了他修煉上的不足,便讓人把他送回皇子院,吩咐下去,讓人備水沐浴準備休息。
她才沐浴完,換了寢衣出來,便聽到內侍來通報,說皇上駕到。
蕭贏皺了皺眉,這個時間點,開元帝應該翻了牌子,在哪個妃嬪宮裡歇下了才是,怎麼突然過來坤寧宮?
開元帝來得很快,蕭贏只批了件外袍,他便已然到了殿內。
蕭贏讓人給上了茶,卻沒過去應付他。
他願意在這坐就坐著,畢竟這皇宮是他的地方,包括坤寧宮。
不過蕭贏卻是要回內殿修煉歇息。
開元帝見蕭贏讓人給他上了杯茶,轉身就走,當時就沉了臉:「站住!」
「皇后近日越發沒規矩了,朕還在這裡,你不想著怎麼伺候好朕,是打算把朕晾在這裡,晾上一夜麼?」
蕭贏本想開口說些什麼,卻嗅到空中一股特殊的薰香味,還是開元帝身上散出來的。
她面色微冷,覺得今夜的皇帝……
有點作死。
開元帝見她站著不語,以為是自己的語氣太嚴厲,把人嚇著了,頓時放緩了聲音道:「蕙娘,朕著實有段時間沒跟你好好相處了,且過來,讓朕仔細看看你。」
蕭贏靜默一瞬,竟當真抬腳朝開元帝走了過去。
離開元帝越近,他身上那股甜膩的薰香味兒就越濃鬱,而他臉上也浮現些許痴迷動情之態,隨著那薰香味擴散開來,開元帝臉上逐漸發紅,見蕭贏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不動,便忍不住站起身,想要伸手把人拉進懷裡。
就在他伸手的一瞬間,開元帝看到蕭贏抬手朝他眉心虛點一下,緊接著他眼前一黑,失去了意識。
開元帝病了。
他這場病,來得突然、兇猛。換了幾撥太醫,連辭官出宮榮養的老院正都被請了回來,給他診脈。
然而誰也看不出開元帝到底得了什麼病,只每日虛弱無力躺在床上,無法下床走動,一向勤勉於政的開元帝,別說批閱奏摺,就是聽幾句底下人的匯報請奏,都覺得頭疼難言。
每日沉睡的時間,幾乎是醒著的好幾倍。
開元帝得了這般怪病,宮裡便有傳言他是被下了毒。至於毒害皇帝的人是誰,整個後宮皆有嫌疑。
嫌疑最大的,便是鄭貴妃,和蕭皇后。
因為開元帝竟不讓任何妃嬪近身伺候,除了會蕭皇后和大將軍蕭定,誰也不見。
而鄭貴妃跪在皇帝寢宮外求見,得到的卻是開元帝指責其居心叵測的訓斥,還下旨將其禁足翠微宮,連帶著鄭家也跟著吃了掛落。
鄭貴妃在這關節口,被皇帝責難,宮裡宮外便有了她下毒謀害皇帝的流言。大家都覺得,是皇帝還未找到貴妃下毒的確切證據,是以沒有大動干戈將其處置。
開元帝患病月餘,早朝也停了月餘,政事積累了一堆無人處理。
太子有心出面料理政務,然而開元帝並不是病得醒不過來,他也有清醒的時候。
越是病重,他對人的防備忌憚就越重,包括自己一向疼愛倚重的太子。
屋漏又逢連夜雨,開元帝本就病著,大盛朝還偏偏遇上了,幾十年難得一遇的旱災,隨著旱災爆發蔓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