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牛欄山(第1/2 頁)
徐得庸出了東直門,過亮馬河,穿壩河順著道路向東北騎行而去。
路上行人不絕,趕畜車的,挑擔的,推獨輪車、拉排子車……。
他們大多面板黝黑,臉上飽經風霜,一些人手上都被凍得口子都已經乾裂。
任何時代,誠懇老實的最底層人,他們賺的每一分錢,都要付出更多的汗水。
風起時,他們又是最脆弱的……。
相比較,“全副武裝”的徐得庸已經好的太多。
三輪板車的輪子碾過地面,不時顛簸一下,板車上的酒罈發出輕輕的晃動聲。
過人的力量,讓徐得庸可以輕鬆的透過雙腿,帶動鏈條不斷向前……。
他一直保持著勻速,不斷交錯、超過身邊的人,一路不停歇的抵達溫渝河橋附近停了下來。
河面冰封,幹黃的蘆葦蕩連著乾草,入目一片荒涼。
一個老漢趕著一輛驢車,慢悠悠的從他旁邊走過,見到他拉的酒罈子,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道:“後生,你這是打哪拉的酒啊?能不能賣二兩給老漢解解饞。”
徐得庸笑了笑道:“大爺,我拉的是空罈子,去牛欄山拉酒哩。”
“嘿,那路可不近,走嘍。”
說著一揚鞭子,“啪”的打了一聲響,小毛驢速度加快了一些。
徐得庸抬手看了看時間,十一點多一點,路程應該已經過半。
他掏出水壺喝了一口水,水已經涼了,如同一道涼線入腹。
可能老漢的鞭子的聲音,兩隻野雞從蘆葦蕩裡撲稜稜飛出。
徐得庸眼睛一亮,他的槍還沒放過一槍呢!
於是他騎過橋,將三輪板車停在旁邊小道的土路上,看了看周邊也沒人。
手掌一握,氣槍便出現在手中,撅開放入鉛彈,徐得庸弓著腰向野雞落腳的地方潛行過去。
他目光銳利,很快便發現了野雞的蹤跡,小心翼翼的接近到二十米左右。
抬槍,瞄準,徐得庸的手很穩,前世腿沒斷之前,他也在射擊俱樂部玩過幾次。
“噗。”
鉛彈射出,第一槍感覺就很好,打中了。
“撲稜稜。”
野雞掉落幾片雞毛再次受驚飛走,受傷的一隻慌不擇路,落在不遠處的冰面上。
徐得庸立即快速填彈,沒管另一隻,身形竄出數米,半蹲在地,瞄準開槍!
“噗。”
這次有點匆忙,鉛彈射在冰面上彈得了無影蹤。
野雞受驚在冰面上匍匐兩下又飛起,原地留下點點血跡。
徐得庸一邊撥開幹蘆葦追,一邊裝彈,很快追到冰面上。
依靠過人的體質,徐得庸在冰面依舊速度極快。
野雞飛了十幾米落下,在冰面上明顯有些站不穩,在冰面上它無處可逃。
徐得庸再次停下瞄準、開槍。
“噗。”
野雞的身體輕輕頓了一下,隨即撲騰起來。
徐得庸露出笑意,趕緊跑過去將又撲騰出幾米的野雞抓住。
野雞還活著,是一隻母的,脖子和翅膀處有血跡滲出。
徐得庸扛著氣槍,手提野雞往回走,邊走邊嘀咕道:“小雞小雞你別怪,你是陽間一碗菜,今天走的早,明年來的快……。”
來到岸邊,將氣槍收起,短鐵鍬出現在手中,在岸邊砸了一塊冰面,露出冰涼清澈的河水。
有花堪折直須折。
拿出獵刀,放血殺雞,沒有熱水燙不好拔毛,徐得庸索性連著雞皮一起扒掉。
收拾好洗淨之後也就還有一斤左右。
來到車邊,挖了個簡易的土坑灶,砍了一些蘆葦做柴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