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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明天有幾個很重要的合同要簽,我在算帳。」陸曾翰給我回了條語音。
「你地址在哪裡?」我很想給他也送點宵夜過去。
「要送愛心啊。」陸曾翰的聲音溫溫的,「我一個大男人,用不著。這麼晚了別亂跑,早點休息。」
我怏怏地把手機放下,不公平,他對我的一切都瞭如指掌,而我連他住在哪在哪上班的地址都不知道。我從不知道愛的滋味,但現在,我知道愛情一定是互相願意付出,我承受著他的關愛帶來的快樂,也願意向他奉獻我的關愛。這種膠著,美得意外。
第二天下午,楊意澤特意跑到驛橋找我,我剛送走了一個來訪者,看到他問道:「有什麼線索了嗎?」
楊意澤一抬手:「別提了,我昨晚回去就聯絡了派出所,他們說那個張志軍自從出獄後,可老實了,在一個水果店幫忙,每天忙裡忙外,完全洗心革面。今天又去水果店詢問,颱風那兩天,他還跑去幫水果店收攤子,把水果儲存好,壓根沒去南淇島。」
我思索著,說道:「昨晚我就想說,還有另一種可能,也許那幅畫並不是張志軍畫的。」
「不是他?」楊意澤一臉疑惑,「難道是兇手畫的?」
「有可能。這個兇手擅長轉移視線,比如用雨衣。這幅畫也許也是兇手畫的,和張志軍的交換了。因為他不懂繪畫分析,所以他沒有把握能把自己的真實內心掩藏起來,所以就想到和別人交換這個方法。」我答道,「只不過當時東坪監獄是怎麼收的大家的畫,怎麼能弄混?我正好週末過去,我去問問當時的情況。」
「好,那我就再去找張志軍,也許他和兇手很熟,才會和他換畫。」楊意澤眼睛亮了,「我馬上和白隊匯報,這條線索太有價值了,也許透過張志軍,很快就能逮到兇手。」
週五晚上和陸曾翰一起吃飯,他瞥了瞥我道:「你明天去東坪監獄見那幫犯人就穿這個?」
「你又知道?」我愣了一下,我的任何行動全逃不過他的視力範圍,「我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?」
「你的智商下限我還不知道,每次都能重新整理我認知的下限。」陸曾翰臉色不怎麼好看,「修身襯衣,職業西褲,你也不怕他們用眼睛耍流氓?」
「這是職業裝。」我辯解著,「那你說穿什麼?」
「吃完飯去買啊。」陸曾翰指指玻璃窗對面,冷哼了一聲,「有個地方,叫商場。」
我撇撇嘴,又好氣又好笑,他果然不是常人的思維,關心的重點永遠不在調上。很快地吃過飯,他直接開車帶我去了不遠處的商場,細細挑選了起來。那家商場的服裝品牌偏中端,而且適合的年紀偏大。我來回選了選,都沒有合適的。偶爾有幾件湊合的,他都是不滿地搖頭。
只不過挽著陸曾翰逛商場,能感受到來自四周不同女人聚焦的目光,他實在是太耀眼。好容易在一家店門口,陸曾翰停住了步子,眼裡亮了一下:「這個可以。」
說完進去指著一套淺咖色的休閒裝:「進去試試。」
我從試衣間裡出來,一言難盡,除了把我裹得沒有任何曲線外,還顯得我臉色蠟黃,和重病患者一般,服務員小姐生怕我不喜歡,忙說道:「我們還有別的顏色,不如試試寶藍色?」
「不用,這個就很好。」陸曾翰滿意地頷首而笑,「非常正義。就它了。開票吧。」
非常正義是什麼意思?我在試衣間換衣服的時候,順便用手機百度了一下:「說一個女人正義是什麼意思」,度娘給了我答案「長得醜,很安全。」還有一句「平胸即正義。」
「陸曾翰!」我三兩下換好衣服,衝出去準備找他算帳,卻沒看到人。
「去款臺了。」服務員笑得有點僵,「你男朋友好帥,品味也好——獨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