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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廂的門被開啟了,從外面被接待生迎進來一位穿著商務版暗紋西裝的冷峻男人,有時候人的氣場就是這樣的,當在某個領域行當待久了,自然而然就會跟著變化極大。
聚會上有人低聲說話,頓了兩秒,又客道了起來。隱約間,能聽見「紀總」這兩個字。
紀棠在屏風內,倏地挺直了背,抿了下唇看了過去。
不太真切,只能透過縫隙看到冷峻男人側身對著她落座,一旁穿著旗袍的女服務生趕忙退下,換成了穿著乾淨白色衣服的男服務生過來端茶遞水。
要不是今晚無意中見到,紀棠都快忘記紀商鶴的長相了,她同父異母的哥哥裡面,最怕的就是大哥了。
原因無它,身為兄長總是有點威嚴的。
她選擇裝死,默默地將蓋在膝蓋上的薄毯往上拉。
不知不覺中,時間過得太慢,紀棠覺得枯燥無味,逐漸地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。
當睡意朦朧間,也不知幾點了,隱約聽見兩個男人在低聲說話,緊閉的眼睫半合,朦朧的視線先是看見宋嶼墨的身影站在面前,正幫她滑下去的薄毯往上提了一下。
旁邊,響起另一道非常平穩的男音:「她醒了。」
「……」
紀棠原本想繼續裝睡,且還沒開始,就失敗了。
宋嶼墨倒是無所謂紀棠醒沒醒,視線含笑看著紀棠那張被烏黑秀髮遮得了隱約的臉蛋,對身旁的紀商鶴說:「讓她再睡會,今天沒休息好。」
紀棠聽到這話,索性就繼續閉著眼睛,腦袋又一歪,靠在沙發上裝死。
她一點兒也不想醒來跟紀商鶴打招呼,結果沒想到話落後,宋嶼墨又低聲說:「我出去會,幫我照顧著她。」
包廂內已經沒有閒雜人等,這場大佬雲集的商務聚會無聲宣示著結束。
而宋嶼墨要去送一位年長的董事長出會所,又不放心紀棠,自然是首先託付給了紀商鶴。
他倒是很放心,身影消失在了包廂內。
氣氛瞬間靜得可怕,一絲聲響都能聽的清清楚楚。
紀棠閉著眼睛,聽見屏風外的招待生輕輕端起茶具,也走了出去,不一會兒,她眼睫毛開始顫,心裡很後悔,早知道就該見機睜開眼,裝什麼睡!
紀商鶴連揭破她的興趣都沒有,臉龐輪廓映在慘白的燈光下有一種冰冷質感,站了少許時間,在對面沙發坐下,語氣沒什麼特別:「看來你跟宋總的感情培養的不錯,談生意都帶上你。」
「……」
紀商鶴的這句話彷彿隔空敲碎了紀棠的偽裝,她睜開漆黑的眼睛,毫無一絲睏意,白皙的手指優雅的整理了下長發,維持著不尷尬的表情。
「大哥你也在,好巧。」
紀商鶴眼風淡淡掃向她,瞬間就讓紀棠頭皮發麻,說:「夫妻感情都是越相處越好的啊,很稀奇麼?」
「是嗎?我還以為你要離婚了。」
紀商鶴也是知道那份保密協議之一的人,短短几個字就把她說得啞口無言。
紀棠也不笑了,遲遲沒說話。
「你要想離婚。」
紀商鶴在說上半句時,紀棠毫無指望他會同意的,畢竟像他這樣以事業為重,利慾薰心的男人連親妹妹的婚姻都能拿來犧牲,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?
結果紀商鶴面無表情地說完後半句:「可以離――」
紀棠意外地看向他,很想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?
紀商鶴仍帶著一貫工作時的撲克臉,字字清晰,瞬間將她恍惚的意識拉回來:「當初紀家答應過你,只讓你犧牲三年時間。」
所以這是言出必行,甚至是透露出會幫她離婚成功的意思了。
紀棠眼睫低垂,怔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