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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先是一愣,還未說什麼,就被季驍那通紅的手掌吸去了注意力:「你這是怎麼弄的?!」
季驍低聲說:「就是,被茶杯劃破了手。」
這話裡的破綻極大,沈玉差點氣笑,反問道:「誰不小心被茶杯劃破手,就能弄的手裡到處都是傷痕?你那茶杯怕是破開了花吧,才能弄成這樣?!」
季驍此刻低著頭,眼眸幽深。聽著沈玉的話,讓人看不見的角度下,嘴角卻緩緩勾起。
「你這碎渣都還在肉裡……」
沈玉皺眉看了幾眼,心道沒有鑷子還真是有些不習慣,隨後用靈力將嵌在他傷痕中的碎片吸出。
碎片落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又細小的聲響。
「說實話。」
那細長的手指就抓在他的手腕處,停著不動,大有一種「你不說我就不放你走也不給你包紮」的架勢。
季驍沉默片刻,外表看上去就像是內心在做掙扎一般,他緩緩開口說:「邵師姐方才來找我。威脅我對師姐下手,我一時激動,又為了不讓自己太過被壓制住,假裝生氣捏碎了茶杯……然後我的手就成這樣了。」
「……」
「哇哦。」
任誰也想不到竟然會是這種理由。
沈玉面容有點扭曲地說:「好老套的方法。師弟你這……不行啊。」
話是這麼說,她手上卻動起來,開始幫季驍重新處理傷口。
季驍僵硬地說:「還是行的。」
沈玉低頭幹事,隨口說道:「怎麼行了?」
季驍:「……至少,邵師姐被我嚇跑了。」
沈玉輕輕在他掌中一按。
季驍:「嘶。」
沈玉皮笑肉不笑說:「嚇跑了?」
季驍默默補充:「多說了幾句狠話就嚇跑了。」
「那看來,場面一定很嚇人。」沈玉最後打好一個蝴蝶結,恨鐵不成鋼地戳著他的腦袋說:「真是亂來!那邵蔚呢,被你嚇到哪去了?」
季驍用另一隻手摸摸鼻子,鎮定說道:「跑出門去了,應當又是去偷偷尋什麼法子想害師姐吧。」
沈玉冷笑一聲說:「呵。讓她隨便來。」
季驍問道:「所以她下毒並未成功,師姐早已識破了她的手段?」
沈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:「一日沒抓到那偷東西的人,我身上就始終有防備。」
就比如,先前宗主讓鴻豐長老送來的法寶,至今還在她身上。
「說來,那葙陽草並非普通的毒草。今日能這般順利,還要謝謝小白。」沈玉說,「兩個時辰前我發現不對,那葙陽草又藏得極深,於是……在師弟你還在樓下用飯時,我就找了小白來我屋子裡到處聞聞哪裡有異樣。」
「回頭可以給小白加餐。」
門外的白異犬耳尖地聽到,興奮地嗷嗚一聲。
「你既受了傷就早點休息,明日一早我們啟程回宗門。」沈玉站起來,作勢要離去的樣子,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,又說道:「我找小白來幫忙時,順便與它談了幾句話。」
那傍晚時屋內場面,大概就是詭異的一人說話一犬嗷嗷。
「我與它說好,用妖修保留的秘法,與你簽訂血契,好讓你儘快踏上修行之路。」沈玉笑了笑,「季師弟,你可別覺得這是走什麼捷徑,事實上,與靈獸簽訂血契以此來助修行的事,並不是想像中那般容易。」
「你雖是能很快修煉出靈力,可每升一層境界,你都要分一半的靈力與你的靈獸。日後也是同生共死。倘若日後想解除血契,付出的代價也是相當慘痛,至少會耗損你一半的修為。」
「師弟,小白已經同意此事。你看你怎麼想?」
季驍怔了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