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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權捏著糖棍,闡明自己的訴求:「我要加價。」
溫逢晚彷彿看到勝利的曙光,眼睛一亮:「可以呀,我這就給你買一整盒,行不?」
謝權高深莫測凝視她幾秒,拿著糖的手移動至她的手腕,輕輕拉住,往懷裡一扯。
溫逢晚沒反應過來,正要抬頭,發頂被他按住。隨即,溫熱的唇畔落在了她的眉心。
不逾矩的、試探的一個輕吻。
溫逢晚睫毛忍不住顫抖,謝權稍稍退開一步,垂眸笑意淺淺看著她,「嗯,這樣我就不虧本了。」
溫逢晚目光不移,和他漆黑的眸子對上那刻,有個激烈的,控制不住的念頭浮上來。
她抿唇,視線緩緩下移,定格在男人的薄唇上。
謝權湊到她面前,拖音帶調地說:「怎麼和丟了魂一樣。」
他特意彎腰,兩人之間還存在一定的身高差,溫逢晚有點後悔今天穿的鞋只有三厘米高。她深吸一口氣,手指拉住男人脖頸處的領帶,「謝權。」
她正色叫他的名字,謝權不明所以「嗯」了一聲。
四目相視,溫逢晚丟掉所謂的矜持和麵子,笑著教他:「下次親這裡。」
話音剛落,不等謝權反應過來,嘴角貼上一抹溫熱。
溫逢晚的舉動,在謝權平靜的腦袋裡丟下一枚炸彈,砰的一聲將他所有的理智夷為平地,然後拉出一個欲說還休的驚嘆號。
也是淺淺的吻。
溫逢晚及時退開身子,藏不住得意的笑,「你好好工作,我先走了。」
「……」
謝權的理智在溫逢晚離開後五分鐘才回歸本體。
小白推門進來,「快兩點了,我把下一套要拍的衣服借來了,你先換上。」
小白走近,像發現新大陸,震驚地瞪著眼睛,「我操,口紅印!!!我他媽錯過了什麼好事——」
謝權抬手蹭了蹭溫逢晚親過的嘴角,有抹淺淺的口紅印蹭到了指腹上。
他涼涼瞥了眼大驚小怪的小白,「親個嘴你就接受不了?」
小白感覺被當成了鄉巴佬,但他真的是,沒法想像謝權打啵的樣子,「不是……」
看他泫然欲泣,謝權收斂起神色,「你經常我和呆在一起,但千萬不要走偏方向。」
小白訥訥:「我能走偏到哪去啊?」
謝權心情極佳,懶洋洋拖長音調:「我有喜歡的姑娘了,你就別打我的主意了。」
小白由內心生發一股咆哮,「我現在就要辭職!辭職!!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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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逢晚回到診療室,唐欣拿了份檔案到她辦公室,「心協群裡的活動,不參加的人也要填個表,我們都填好了。」
溫逢晚接過檔案,翻開扉頁掃了眼,「援助活動?」
唐欣:「對,地點在西南的南溪鎮,據說那邊的留守兒童達七成,心協想組織一個團去援助。」
溫逢晚捏住頁尾的力道加重,看完時間和週期,她腦海中浮現出尹夏知不久前說過的一句話——你的診療室定位太高,一般人來的起嗎?
心理治療和諮詢在外界普遍被認為是一種高階醫療服務,好像必須有錢才能享受這種服務。
許多兒童幼年時被拋棄在家,受到心理創傷而自閉、少言,他們似乎更需要這樣的諮詢。
溫逢晚屈指敲了敲檔案上的規定條例:「不是說每家必須出一位嗎?」
診療所就一位男醫生,唐欣笑道:「當然是高醫生義不容辭替我們這些女性解決難題啦。」
每次活動都是高醫生去。
但這次,她想去試試。
溫逢晚拿筆在後面的報名錶格填了字:「不用了,這次我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