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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權茫然地看著她:「我不記得了。」
溫逢晚無語半晌,包紮好傷口,瞥了眼他濕漉漉的頭髮,「乾毛巾和吹風機有嗎?」
謝權坐直身,眉梢斜上去,「太體貼了,就這麼想快點和我確定關係?」
溫逢晚應答如流:「找塊毛巾塞住你的嘴,行嗎?」
「……」
從外接浴室的置物櫃找到乾毛巾和吹風機,溫逢晚走回客廳,謝權直勾勾盯著她,眼神漠然,「溫逢晚,你剛才兇我了。」
一塊毛巾罩在他腦袋上,視野短暫陷入黑暗。他扒拉開毛巾,手指緊攥著這塊「作案工具」,「還想家暴我。」
溫逢晚插上電源,用手試了試吹風機的溫度,「頭伸過來。」
謝權不為所動,拍了拍自己的腿,「坐這來吹。」
跟他相處那麼久,溫逢晚嘴上功夫見長,但真槍實幹起來,她還是有些慫。謝權渾身上下只有那麼一條浴巾,底下穿沒穿內褲,也說不準。
就算不是真空,隔著薄薄的兩層布料,她也不敢坐。
溫逢晚表情僵硬,「我站著吧,站著比較舒——哎你怎麼又來這招?!」
又是在她說話之際,謝權趁她不備再次出手,這次的場面比抱她進屋更難以入目。溫逢晚悄悄掀開眼皮,對上男人漆黑的雙眼。
他的手輕扶著她的腰,得逞的笑掩飾不住,「晚晚,你好呆啊。」
溫逢晚頭皮發麻,「你、你叫我什麼?」
謝權無辜歪著頭,「既然打算搞物件了,我總不能再叫你學姐吧。」
也不知是因為這個近距離容易擦槍走火的姿勢,還是單純因為他改掉的稱呼,溫逢晚感覺有股小火苗在她的四肢百骸間亂竄。
謝權抬手,指尖輕掃過她耳畔的碎發,「——或者,你想讓我叫你姐姐,像尹夏川那樣。」
溫逢晚整個人僵在他身上,不敢亂動。
他把她的沉默當預設,然後自我否定道:「像亂/倫一樣。」
溫逢晚敏銳的感知到面前這個男人和她印象中的謝權不一樣了。侵略性更強,卻又害怕嚇到她,半收半斂的。
他的手指還在她的耳畔,似有若無地觸碰。
溫逢晚找回一絲理智,聲線有些顫,「其實你就是叫不出口姐姐,別找那麼多藉口。」
謝權氣定神閒睨她:「還有我說不出口的話?」
溫逢晚:「……」
「先吹頭髮吧,你閉嘴休息一會兒。」
這樣的姿勢一直持續到吹完頭,溫寒聲打來一通電話。溫逢晚伸長手臂拿到手機,試圖從他身上起來,結果謝權環住她,湊到她耳邊說:「就這樣接。」
溫逢晚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。
溫寒聲開門見山:「快十點了,需要我下樓接你嗎?」
溫逢晚警告意味十足地瞪了眼謝權,「不用了,我馬上到家了。」
「哦,是直接回家還是中途在十四樓問聲好再回?」
溫逢晚欲哭無淚,他哥哥這話裡有話到底遺傳了誰啊,往上數三輩都沒這麼腹黑的性格。
溫逢晚清了清嗓子,「嗯,會直接回家的。」
謝權挑眉,終於忍不住地,額頭靠在她的肩膀,極其忍耐地笑起來。他怕回去溫寒聲唸叨她,就憋著笑聲。
忍得很辛苦。
溫逢晚另隻手洩氣似的揉動他的頭髮,結束通話電話後,清秀的臉頰皺成一團:「你故意的吧?!」
謝權拉住她的手腕,頗為理直氣壯地說:「背著家長偷個情都不允許了?」
「我得走了。」溫逢晚沒忍住也笑了起來,「不然我哥真的要來逮人了。」
謝權沒再強留,像只尾巴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