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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牙撒著酒瘋,踉蹌的爬起來,一個跟頭又栽了下去,正巧摔在公孫子都的腿上,哪知道祭牙醉起來認不出人來,一抬頭,愣是抱住了公孫子都的腰,大喊著:「好哥哥!原你在這裡啊!」
公孫子都被他這麼親切的一喊,饒是他上過戰場,叱吒朝堂,也被祭牙熱情的喊懵了,稍微愣了一下神,隨即挑起唇角,笑容頗有些猙獰意味,說:「牙兒當真乖巧,來再喚一聲。」
「好哥哥!」祭牙飲醉了,一點子也不害臊,嗓門頗大,聲音洪亮,彷彿上課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生。
祭牙迷茫著一雙眼睛,緊緊摟著公孫子都的腰身,撒嬌一樣說:「好哥哥……咦?你的腰怎的變得這麼粗?咦?你的臉盤子是不是也變大了?咦?後背也寬成這個樣子?你……胖了!」
公孫子都的笑容慢慢在俊美的面容上一點點的凝固,他從沒被人嫌棄過腰身粗、臉盤子大、後背寬。又聽祭牙說:「不過……沒關係!好哥哥你且安心!你還是比……比那個醜貨公孫閼好……好看!好看得多,你可不知公孫閼有多醜!醜的……醜的我都要眼盲了!還一身、身腱子肉,又……又老又柴!」
公孫子都那遊刃有餘的笑容已經漸漸退去,眯著眼睛,黑漆的眼眸中透露著一股風雨欲來之勢,一把鉗住祭牙的下巴,死死盯著祭牙喋喋不休,想著法子謾罵自己的嘴唇,沙啞的說:「祭牙,你可看清楚……我是誰?」
祭牙被他捏著下巴,歪著頭仔細看了看,似乎看不清楚,還近距離的兩手扶住公孫子都的臉,仔細看了看,隨即慢慢的「嗬——」抽了一口冷氣,因著酒精的麻痺,讓他抽冷氣的動作變成了慢動作,眼睛一點點睜大,黑白分明的眼眸倒影著公孫子都俊美,卻遊走在怒火邊緣的臉孔。
祭牙震驚的手直打顫:「你……你……你、你……醜……」醜貨兩個字還未出口,公孫子都眯了眯眼睛,發出「嗯?」一聲鼻音,好似在威脅恐嚇一般。
祭牙瞬間很沒骨氣的改口,聲音還打著彎兒,說:「公、公孫閼?怎的是你?祁律呢!?」
公孫子都冷笑一聲,這才鬆開祭牙的下巴,重新坐回席上,淡淡的說:「你的好哥哥出宮去了。」
祭牙腦子裡打著結,因著看清楚了公孫子都,好似酒氣也醒了大半,但還是覺得頭腦暈暈,仔細一想,好像是這麼回事兒,太宰黑肩和虢公忌父款留他們在宮中過夜,祁律因為頭等不夠,所以只能乘夜出宮,回館驛去過夜了。
祭牙揉著自己的額角,頭疼欲裂,嘴裡小聲叨唸著:「怎麼在宮裡過夜還能和公孫閼這個死人臉一間房舍?我這是觸了甚麼眉頭!」
公孫子都武藝超群,怎麼能聽不到祭牙說話,只是他此時此刻不想與祭牙這醉鬼多說一句,否則可能被祭牙氣死。
一時間房舍裡安靜下來,氣氛有些凝固,又有些尷尬,就在這時候……
叩叩——
是叩門的聲音,一個溫柔的嗓音從殿外傳來,笑著說:「祭小君子,您可休息了?」
這聲音極其耳熟,祭牙一聽,好似是太宰黑肩的聲音。
果不其然,門外之人就是太宰黑肩,黑肩隔著殿門,笑著說:「黑肩聽聞小君子不勝酒力,特意送來了醒酒湯。」
祭牙一聽,趕緊從地上爬起來,整理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和衣裳,勉強走著直線,出了內室,然後將舍門開啟。
太宰黑肩便站在外面,也不知是不是外朝的月光更加明亮,從半空投射下來,映照在黑肩白皙的面容上,讓黑肩看起來溫柔極了。
祭牙突然想起之前去給太宰黑肩送移書信物的時候,正巧碰上他換衣裳,這麼一想臉色又紅了起來,趕緊說:「有、有勞太宰了。」
太宰黑肩親自端著醒酒湯,身邊也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