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頁(第1/2 頁)
祁律一直覺得這段歷史的描述太過兒戲了,退一萬步說,當時交通十分不發達,非常之落後,但是洛師便是現代的洛陽,而鄭國的老鄭城便是現代的新鄭,從老鄭城到洛師又不是從楚國到洛師,也不存在什麼水土不服的說辭,王子狐竟然一命嗚呼便病死了,實在耐人尋味。
祁律沒成想,這其中的小道道兒竟然如此之多,而自己一不留神,深陷其中。
公孫子都說完,戳進了祁律的心坎兒裡,也不著急,便靜靜的坐在蓆子上,等著祁律思量、回話。
而趴在外帳的小土狗瞪大了一雙眼睛,黑溜溜的眼睛裡寫滿了吃驚,他從未想過,只是擔憂祁律的安危而已,竟然牽連出如此的秘密。
祁律是打算坐視不管,任由鄭國軍隊開進洛師,與洛師內的第三方勢力匯合,還是會力保自己?
如今的太子林,只是一隻灰頭土臉的小土狗,按理來說祁律根本不知道他這號人物,也非親非故的,但太子林心裡還是有一絲擔憂,似乎很擔心祁律會選擇他的叔父。
就在小土狗蹙著小眉頭,苦思冥想的時候,祁律終於捨得開口了,說:「大行人,律還有得選麼?」
公孫子都「哈哈」一笑,笑道十分爽快,說:「子都便是喜歡與聰明之人說話,也省了許多氣力。」
既然已經達成一致,上了賊船,祁律便爽快地說:「大行人想要律去做什麼,盡可直說。」
公孫子都修長的手指「噠噠」的敲在案上,說:「亦不是什麼難事兒,我看你與祭牙相處的十分親密,他也不曾懷疑你一分,不如請少庶子把祭牙貼身的那封秘密移書借出來,子都只要知道藏在洛師中的細作是誰,也好著手提前準備。」
鄭伯也是個聰明人,他比公孫子都年長,總是多了一份心眼的,他知道公孫子都不贊成他扶持王子狐上位,所以此次大行這個事兒,雖明面上是公孫子都說了算,其實最重要的信物,在祭牙這個傻白甜的身上,公孫子都不過是個「厲害」的幌子,誰也不會想到,鄭伯會把這麼重要的信物,託付給一個老鄭城惡霸,這也是鄭伯的「奸詐」之處。
其實說起來,這也是為何,公孫子都一上來就找祭牙晦氣,一上來便急著立威的緣故。
公孫子都只是負責撐場面,鄭伯說過了,等洛師之中的第三方勢力見到信物之後,自會行動,無需公孫子都多事,因此說白了,公孫子都壓根不知道洛師藏著的細作是誰。
公孫子都說:「據我所知,這個細作可謂手眼通天,且藏得很深,如此毒瘤,若不拔潰,豈能心安高枕?」
說的好聽,祁律心想,什麼借,不就是偷?
雖答應公孫子都去偷祭牙的信物聽起來不太厚道,但祁律也是無奈之舉,畢竟歷史上清清楚楚的寫著,周平王去世之後,是他的孫子太子林即位,而這位王子狐不但沒能成功上位,還直接掛掉了,也是個短命鬼,祁律又不認識王子狐,沒道理拼死幫他。
再者,倘或祭牙真的成功送了信物,那便是造反一黨,太子林上位之後,能不記恨祭牙麼?祁律剛剛找了一個傻白甜靠山,豈能說倒就倒?祁律這也是在幫祭牙,把他從泥沼中拉出來。
祁律想到這些,便點頭說:「好,律盡力而為。」
公孫子都悠閒的一笑,說:「子都果然沒有看錯人,那便靜候佳音了。」
小土狗在外面偷聽,聽到祁律站了自己的隊,莫名鬆了口氣,還有些竊喜歡心,至於為什麼竊喜,太子林也不是十分明瞭。
祁律與公孫子都暗中定下了「見不得人」的交易,第二天一大早送親的隊伍再次啟程,祭牙還有點子不放心,特意過來問問:「兄長,昨日夜裡公孫閼可有為難你?」
祁律準備坑弟,但面子上一點兒負擔也沒有,壓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