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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律:「……」天子把這些送過來,是不是記仇?
宿醉的事情,姬林根本沒有提起來,他只是送來了一些「賞賜」,其實姬林知道,倘或祁律記起來那日撒酒瘋,定然十足懊悔,所以便善解人意的什麼也沒說。
只不過天子不說,卿大夫們和諸侯們卻長了眼睛,明晃晃的看到天子的脖頸上有個曖昧且火辣的咬痕,他們可不知這咬痕是祁太傅留下來的,太傅曾把姬林當成了牛肉啃。
加之寺人們那日裡親眼目睹天子寵幸宮娥鄫姒,所以大家傳的有鼻子有眼,天子愛見上了鄫姒,天子的第一個女人,恐怕不日便要被封,雖鄫姒乃女酒出身,是做不成夫人的,但是妾夫人或許尚可。
宮中鬧緋聞,那都是閒的發慌的人才會去八卦,祁律這些日子卻忙成了一個陀螺,恨不能原地起飛,原因無他,天子姬林即位之後第一場夏狩,而且要去鄭國地界,一切都需要安排妥當才是。
祁律這些日子幾乎把政事堂當成了自己的家,每日都在政事堂裡,吃飯也是隨便對付兩口,什麼都顧不上了。虢公忌父負責這次保衛事宜,也是忙得兩腳朝天,兩個人反覆看了好幾種護衛草擬。
祁律是因著忙,才沒有聽說天子的緋聞,還有另外一個人,也沒有聽說天子的緋聞,那可不就是姬林本人麼?大家傳緋聞,怎麼可能讓天子知曉,必然要背著天子傳,因此姬林是完全不知情的。
姬林這日裡悠閒的看著文書,因著祁律和虢公忌父那邊還沒有草擬好方案,所以還輪不到天子忙碌,等方案好了,才會呈給天子掌眼。
姬林放下文書,眼看著日頭高升,已然要正午了,不知怎的,突然想起祁律那日醉酒,捧著自己臉誇讚自己長得俊俏的場面,姬林無端端低沉笑出聲來,似乎心情很好一般。
一想到祁律,便想到了祁律做的吃食,這彷彿是一種通感,姬林頓覺腹中飢餓,特別想吃黃燜雞米飯。
姬林說:「鄫姒。」
「婢子在。」鄫姒趕緊走過來應聲。
姬林說:「你去找找祁太傅,看他散班了沒有,就說寡人想食祁太傅做的黃燜雞米飯,不知祁太傅可有空閒。」
鄫姒應聲說:「是,婢子這就去。」
鄫姒很快離開路寢宮,往政事堂而去,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宮女寺人,還有昔日裡一同的女酒,多有因鄫姒臉面不好看,看她不起的人。那些女酒反而巴結上來,諂媚的說:「這不是鄫姒麼?如今跟了天子,那便是不一樣了,往後若是高升了,可別忘了咱們姊妹呢。」
鄫姒一笑,全然沒有說話,笑容也不知什麼意思,直接甩開那些人走了,繼續往政事堂而去。
鄫姒到了政事堂,祁律正好不在,祁律與虢公忌父出了宮,因著他們在安排護衛的工作,需要實地去看看,今日便約好了去看虎賁軍武演,祁律都沒來得及用午膳,直接與虢公離開了。
鄫姒沒有找到祁律,也並不著急,而是直接去了祁律專屬的小膳房,她進了膳房,正好看到了鄭姬,鄭姬平日裡總是過來,恨不能天天泡在這裡,研究自己的新花樣兒,她喜歡做精美的點心,就各種各樣的做。
祁律前些日子告訴了鄭姬做「乳酪」的法子,不過這年頭想要做乳酪,成功率不是很大,鄭姬便換著各種食材,想要製成乳酪。
鄫姒進了膳房,鄭姬已然忙了大半日,鄭姬日前與鄫姒一起做過菜,所以對鄫姒印象很好,笑著說:「鄫姒,你來了?快看看我做的乳酪,不知為何又失敗了。」
鄫姒以前也是話不多,但十分恭敬,不知是不是鄭姬的錯覺,只覺得今日的鄫姒見到了自己,十分冷漠。
鄫姒進來,熟門熟路的找到了祁律留下來的食譜,看了黃燜雞米飯的做飯,然後開始做菜,全程都沒有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