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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律看到松花蛋的一剎那,心裡只剩下「果然」兩字。
如果說第一次是巧合,第二次是意外,那這第三次的醃松花蛋,就完全沒有巧合和意外了。
畢竟醃製松花蛋就像是點豆腐一樣,都需要使用在這個年代看起來「不可能的食材」,所以祁律肯定,憑藉著鄫姒的「聰明才智」,是不可能做出來的。
那日祁律讓獳羊肩寫食譜,食譜裡只寫了醃製松花蛋的過程,但是沒有寫醃製完松花蛋該怎麼吃,說起這個松花蛋,皮蛋瘦肉粥、涼拌松花蛋、皮蛋拌豆腐,那都是極好吃的美味。
只不過鄫姒顯然沒有這個頭腦,所以她直接把松花蛋切好之後,還擺了擺盤子,就送到了姬林面前,也沒有什麼醬汁調料,看起來便是要天子白嘴食用。
祁律十分沉得住氣,倘或是別人看到這三樣菜擺在自己面前,恐怕是氣怒異常,恨不能直接上前手撕了鄫姒這個綠茶婊的臉皮,倒要看看她的臉皮有多厚!
但祁律不然,祁律很是沉得住氣。
因為他知道,無憑無據的,自己只有一份食譜,而鄫姒把菜全都做在了頭裡,還請天子吃過了,自己若是出來鬧,豈不成了刁民罵街?依照鄫姒這個性子,又要說一些自己委屈的話,反而鬧得不痛快。
再者說了,不能一劍致命,結果便是徒增麻煩,祁律可是個很討厭麻煩之人。
祁律挑唇一笑,心想,先讓你嘚瑟一時。
姬林從未見過松花蛋這種吃食,彷彿「大開眼界」,說:「這黑漆漆的東西,當真能食用?」
鄫姒還未開口,祁律已然笑眯眯的,學著鄫姒的口吻,說:「天子有所不知,此吃食喚作松花蛋,也叫作皮蛋。」
「哦?」姬林瞬間便被祁律吸引了注意力,說:「原太傅也識得此物?寡人還以為是鄫姒獨創的。」
鄫姒又想要插嘴,一臉的不甘心,祁律早有準備,繼續模仿著鄫姒前兩次的口吻,那股子「綠茶兒味」,真別說,惟妙惟肖。
祁律笑著說:「這吃食怎麼會是鄫姒獨創的呢?其實在律的老家,早便有這種吃食了。」
鄫姒咬著後牙,失了先機,也不知怎麼還口才好。祁律繼續說:「想來鄫姒姑娘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不知道從哪裡習學來的研製松花蛋的法門,但是並不知道這松花蛋該如何加工才,才能將其美味釋放的淋漓盡致。」
姬林催促的說:「太傅,那依你之見,該如何烹調松花蛋?」
鄫姒沒想到,前兩次都好好兒的,第三次卻馬失前蹄兒,突然來了一個意外,在陰溝裡翻了船,明明是自己醃製的松花蛋,天子卻眼巴巴的看著祁律講解松花蛋。
鄫姒心裡頭委屈,咬了咬嘴唇,她哪裡知道,自己的「委屈」只不過剛剛開了個頭,祁律先來個以牙還牙,也讓她嘗嘗婊氣的颶風!
祁律笑得那叫一個「茶香四溢」,說:「迴天子的話,這松花蛋,可以煲粥,松花蛋有獨特的香味,與瘦肉絲相輔相成,熬在粥中,蛋黃醇香,蛋皮筋道,米香濃鬱。」
姬林好奇的說:「能比海鮮粥還要美味?」
祁律見姬林兩眼發光,不由笑了笑,這次是真笑,因這天子是個吃貨,簡直「談吃色變」。
祁律解釋說:「天子有所不知,海鮮粥講究的是一個鮮味兒,水產鮮美,但是乃大寒之物,很多老人幼童都不宜多吃,但凡有傷口也不易食水產發物,再者,也有人對水產不服,故而海鮮粥雖然鮮美,但是不宜多食。」
不服其實就是現代所說的過敏,很多人都對海鮮過敏,並不在少數。
祁律又說:「但皮蛋瘦肉粥便不同,雖皮蛋與瘦肉都不算金貴,但是熬在一起,相輔相成,互相催發香氣,食材簡單,又十足家常,吃起來回味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