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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林立刻打起車簾子,說:「太傅去了何處?快,去找回來。」
「敬諾!」騎奴立刻應聲,趕忙跑過去尋人。
過了沒多久,騎奴又回來了,姬林說:「太傅在何處?」
騎奴有些尷尬,支支吾吾的說:「天、天子,不好了不好了……太傅、太傅他……在前面,與衛國國君,當街爭搶嬖童呢!」
嬖童?
姬林一瞬間,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嬖童就是字面意思,年紀小的男寵。達官貴族之間「花樣兒」很多,齷齪的事情比比皆是,雖姬林從來不屑這些,但是也知道一二。很多貴胄喜歡養嬖童,其實並非喜好南風,而是因為少年沒有長開之前,雌雄莫辨,有的比女子生的還要漂亮,這等齷齪之事,令人髮指。
姬林聽說祁律和衛州籲爭搶嬖童,一時間有些懵了,連忙躍下輜車,朝著鬧事的地方大步而去。
正巧了,姬林走過去的時候,便聽到衛州籲肆無忌憚的說辭,揚言讓祁太傅伺候他,姬林心中的火氣彷彿一座火山,「嘭!」便爆發了,鞋尖一點,「嗖——」一聲,地上的石子突然飛出,一下打在衛州籲的膝蓋彎兒上。
「天……天子?!」
衛州籲不敢起身,顫抖猶如篩糠一般,姬林負著手,長身而立,站在衛州籲面前,淡淡的說:「怎麼,衛君子不是要找寡人?」
「其實……其實……」衛州籲說不出話來,支支吾吾的。
祁律一個人跑來救人,其實也是有恃無恐的,別看他們人這麼多,但自己還帶著天子呢,那麼大動靜,天子肯定會聽見的,是時候小小「利用」一下天子,應該也無傷大雅。
祁律冷笑一聲,底氣更足了,心說你狂啊,再狂一個試試看?立刻在天子面前告狀,說:「衛君子,這便是您的不是了,先王還未發喪,您竟然當街行樂?這是對先王的不尊敬,還是對當今天子的不尊敬?」
「不不不!」衛州籲連聲說:「沒有!沒有這樣的事兒,絕對無有!」
祁律挑眉說:「那這嬖童,不是您的了?」
衛州籲一連否認:「不是!不是!」
「那是誰的?」祁律簡直是「狐假虎威」,仗著天子撐腰,笑眯眯的說:「哦,律知道了,這原是律家裡走丟的小童,衛君子,是也不是?」
衛州籲吃了啞巴虧,根本不敢反駁,咬著後牙,卻還要恭恭敬敬的說:「對對對,祁太傅所言甚是,這……這是太傅府中的小童,日……日前走丟了,如今……如今歸還祁太傅。」
祁律笑得很是親和,說:「那還要多謝衛君子呢?」
「不,不必……不必言謝。」衛州籲哆嗦的說完,用餘光瞥著天子的反應。
姬林冷冷的看著衛州籲,心裡的火氣很大,還沒有落下來,祁律已經得了便宜,並不想繼續揪著衛州籲不放,畢竟衛州籲手握衛國的軍隊,姬林剛剛登基,衛州籲若是狗急跳牆也不好對付。
祁律便對姬林說:「天子,看來是一場誤會。」
姬林冷冷的說:「哦?是麼,誤會?」
衛州籲一個勁兒的點頭,說:「對對,誤會,全是誤會,還請天子……請天子開恩啊。」
姬林淡淡的說:「既是誤會,衛君子何故行如此大禮呢?起來罷。」
衛州籲站起來,不敢停留,帶著親隨一溜煙兒便跑了。
祁律連忙回身扶起那少年,少年嚇壞了,十分戒備的看著祁律,向後一個勁兒的躲閃。祁律溫聲說:「不怕,沒事了,你家住哪裡?我令人送你回家。」
那少年並沒有什麼家,就是衛國人,是衛州籲身邊的小童,今日衛州籲帶著親隨進宮,本想讓天子冊封自己衛侯的稱號,不過天子不在,衛州籲白跑一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