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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律見他沒聽懂,一臉迷茫,只好咬牙說:「那個虢公啊……律想、想……」
姬林站在外面,莫名的臉色越來越差,越來越差,不知為何,心裡就憋著一口氣,生怕祁律是要對虢公吐露真心,姬林安慰著自己,日前祁太傅還喜歡年紀小的,今日絕不可能突然就喜歡年紀大的,對,無有這種可能。
就在姬林忍無可忍,想要打斷祁律對忌父的「告白」之時,祁律似乎說了一句什麼,但聲音太小了,饒是姬林耳聰目明,隔著房舍也無法聽清楚,隨即房舍中傳出虢公「哈哈哈」的大笑聲。
虢公忌父驚訝的說:「老弟,你要管我借錢?!」
祁律:「……」都說是江湖救急了。
祁律一說出來,也覺沒那麼羞恥了,便說:「如果有糧食,再借點糧食便更好了。」
姬林在外面懵了,俊美的天子臉上寫滿了吃驚,原不是吐露心聲,而是……借、借錢?
祁律要辦宴席,但是沒錢,左思右想,虢公忌父這個人最為老實,還是找他借錢好一些,於是這一整天就準備逮住虢公來借錢。
虢公「哈哈」大笑說:「老弟你辦宴席,恐怕有很多諸侯上趕著給你送銀錢罷?」
的確,有很多贊助商……
諸侯們誰不知道祁律現在是天子眼前的紅人,已經超越了當年的黑肩,所以一面忌憚祁律,一面又想要拉攏祁律為我所用,這樣一來,自然會給祁律上趕著送銀錢。
祁律說:「不瞞虢公,齊公魯公都來送錢了,但這錢……律是不能用的,所以都婉拒了。」
祁律是咬著後槽牙婉拒的,把金燦燦的金子,白花花的糧食往外推,祁律心裡直滴血,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個道理,祁律還是明白的。
虢公忌父沒有掩飾的「嘲笑」了祁律一套,堂堂太傅窮的辦宴席要借錢,這成何體統,隨即收斂了笑意,說:「其實……老哥哥我也沒錢。」
祁律:「……」
虢公不是小氣,他是真的沒錢。虢公是個不會理財的人,而且虢公是個大家族,族裡人多,他的「薪水」是很多,但是一發薪水,直接月光,畢竟有一大家子需要去養,平日裡吃飯沒問題,但是辦宴席,還是大辦的錢,虢公實在拿不出來。
虢公伸出一根手指,說:「不瞞老弟,我能借你……一斗稻米。」
祁律:「……」真的不想和虢公比窮。
姬林本不是很歡心,哪知道站在門外一聽,險些笑出聲來,沒料到自己的兩位太傅,一個比一個窮。想到這裡,姬林眯了眯眼睛,對寺人說:「傳周公來謁見。」
「小臣敬諾。」
祁律沒有借到糧食,落魄的蹬上輜車,剛上輜車,便聽到有人叫他,說:「太傅,請留步。」
祁律回頭一看,原是周公黑肩,便停下來,對黑肩拱手說:「周公。」
祁律平日裡雖有些「吊兒郎當」,但並非這麼沒精神,周公黑肩見他今日蔫蔫兒的,笑起來,說:「祁太傅可是為銀錢發愁?」
祁律一愣,心想黑肩這個狐狸精怎麼知道的?必然是虢公忌父說漏了嘴。其實他不知道,並不是虢公說漏了嘴,虢公因為公務繁忙,還沒來得及說這個事兒,而是姬林把周公叫了過去。
黑肩笑著說:「太傅大辦喬遷宴,又不願意接受封地諸侯幫助,黑肩這裡正巧有多餘的糧食,不知能不能為太傅分憂?」
祁律狐疑的看向黑肩,說:「不會是高利貸罷?」
「高利貸?」黑肩奇怪的說:「高利貸為何物?」
黑肩笑眯眯的說:「祁太傅安心,太傅對黑肩有恩,黑肩永不敢忘,辦宴席的糧食和銀錢,太傅只管拿去用便是了。」
黑肩慷慨大方,第二日祁律休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