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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。」她往機器裡塞了張五十的紙幣。
「怎麼放假了也沒見他來找你呀?」
「他很忙,不在國內。」雲泥把咖啡遞過去,半真半假的話:「我也聯絡不到他。」
師姐笑:「那你這戀愛談得可夠辛苦的。」
雲泥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,格外平靜的說:「還行。」
後來那張照片不知怎麼就傳了出去,計院的院花名花有主,表白牆上一堆哀嚎。
春節前一週,實驗室放假,雲泥去了趟上海。
方淼和父母吵架,現在連家也不回了,一個人住在校外的出租屋裡,她把人帶回來,留在自己家裡過的年。
晚上,兩個人躺在一個被窩裡,方淼無意間提到李清潭,小心翼翼地問了句:「他這麼久了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嗎?」
雲泥怔愣了幾秒,點點頭。
方淼看著她,嘆了聲氣,「哎唷,別哭了小可憐了。」
那一個年過得還算安穩,開春之後,繁多的學業和競賽像兩座大山一樣壓在雲泥肩上。
她忙得都快喘不過來氣,但在接到劉毅海的電話後,還是在五月底抽出一天時間回了趟三中。
雲泥是去年的優秀畢業生,現在照片還貼在校門口的櫥窗裡,學校邀請她回來為高三的學弟學妹們做一次演講。
結束後,雲泥和蔣予在食堂一起吃了頓午飯。
兩個人有快一年的時間沒見,坐在一起過去的事情不能提,又沒什麼共同話題,略顯安靜地吃完了那頓飯,誰也沒提起那三個字。
吃過飯,蔣予先回了教室,雲泥漫無目的地在學校裡轉了一圈,往校外走的時候,突然聽見有人在身後叫了一聲。
「學姐——!」
那聲音太熟悉,她整個人一僵,連呼吸都屏住,愣了好久才慢慢轉過身。
男生又高又瘦,穿著夏季的校服,還嫌熱似地將褲腳往上捲了兩道,短頭髮,臉很白。
只是對她來說,依然很陌生。
「你東西掉了。」男生手裡拿著一張中科大的校園卡,上邊印著她的一寸照。
「謝謝。」雲泥接過去,轉身離開的瞬間,眼淚再也忍不住。
她流著淚走了一路,沒有在意旁人詫異的目光,只是覺得沒有哪一天的太陽能像那天一樣刺人。
回去之後沒多久,雲泥突然發起了高燒,在深夜被梁岑送去醫院,輸液室沒有多餘的床位,兩個姑娘擠在大廳的角落。
燒得迷迷糊糊當中,她嘴裡低喃著「李清潭」三個字,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來,惹得來換輸液瓶的護士看著都有些不忍,問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。
梁岑說:「沒事,心病,沒法治。」
護士「哎」了一聲。
醒來後的雲泥並不記得這一茬,輸完液,梁岑扶著她去衛生間,洗手的時候,梁岑一旁抽菸,她用拇指和食指捏著煙。
雲泥在她微翹著的右手無名指靠近中指那一側看見一個新紋身。
兩個橫過來的字母,l和c。
梁岑。
雲泥先入為主,「你名字的縮寫嗎?」
「不是。」梁岑丟了煙,「是我的愛人。」
後來,雲泥在夏天結束之前,去了趟梁岑經常紋身的那家店,她在那兒呆了一下午,出來時,臉都是白的。
回到宿舍,梁岑看她拎回來的一堆東西,微挑了下眉:「你去紋身了?」
「嗯。」雲泥下午一杯水沒喝,灌了兩杯水,才抬手脫掉外套,裡面是件黑色的貼身吊帶。
梁岑在她左肩下邊靠近心口的位置看見了那個紋身,剛紋完,圖案四周的面板都還泛著紅。
但不難看出輪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