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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路口茫然佇立,系青心灰意懶,消沉得動都懶得動一下,直到電話響,常藍媽媽問,“青兒,怎麼還沒回來?看的咋樣啊?醫生怎麼說?”
系青才想起來,他還得回家做壽星公,隨意答應,“啊,沒事,這就回去。”去找他的車,剛才橫衝直撞不辯西東一氣亂走,也沒注意到自己到底身處何地。再轉悠一圈,終於弄清楚,這一片新建的門診大樓的前身,是原來計家租屋的小住宅區。剛與計然並立的,有書報亭的街頭,竟是當年與計然相別的巷口。
系青沒忘記這個地方,也仍銘記那日的每一句對白,“小然,你不會放棄我吧?”
計然眼裡顫著盈盈水波,幾欲零落,答應他,“不會。”
不會???
如今他似歷經千山萬水跋涉而歸,原地並無人等候。是不是所有的誓言都會成空?
誓言隨風,無人相候……系青找到他的車,失落的一塌糊塗,好似他費盡心力找到夢寐以求的亞特蘭蒂斯,卻又眼見著那座城池瞬間化成灰燼……渾渾噩噩,也不知是怎麼把車開回家的。眼瞅著他家大屋前車如流水馬如龍,笙歌響徹,火樹銀花,他卻只覺索然無味。要在這個時候,回去見聯手愚弄他的家人嗎?不是他們,他何至於失去的如此徹底?
不,今晚,想一個人安靜安靜。
系青給常藍髮簡訊,“媽,吃了藥還是不舒服,我去爺爺那兒休息休息。”想想,系青又加兩個字,“勿擾!”然後關機,方向盤一打,掉頭把車開去爺爺家。
常藍接到大兒子這條措辭冷淡的簡訊,很不安,她隱隱覺得事有蹊蹺,但一時也說不上個所以然。特別是,春兒和浩子在樓上磨蹭什麼呢?咋半天不下來?叫陳嫣,“上去幫我催那兩個臭小子下來。”
春兒半天沒下來當然是因為被老哥給嚇住了,哥氣頭上要斷絕兄弟關係,是一時衝動嘛,他當弟弟的得想辦法挽回對不?也沒忙著換衣服,先叫人送冰塊上來,敷被青兒哥哥揍裂掉的嘴角,跟浩子商量,“你說我哥咋碰著她的?哎,不過,還好,她還活著,我差點以為她被我氣死了。”
浩子邊糾結著,邊幫春兒換毛巾裡的冰塊,“就你,成年到輩子的,盡出么蛾子,咱這次得消停點兒了哈,哥都不認咱這兄弟呢。”浩子難受,臉上的表情甚是憋屈。
春兒悻悻,“將功折罪,這回我們幫他還不行?”轉著眼珠,“不能讓我媽知道,不然又天下大亂了。”
張浩說,“早晚會知道的吧?”
“晚點兒比早點兒好,有緩衝空間。”春兒攬鏡自顧,咋呼,“浩子,你看,好傢伙,臉都腫了,我媽等會兒問起來,咱回得上話不?要找個由頭……”正說話間,有人敲門,甜姐兒進來催,“哎,你們兩個大男人換衣服要換多久啊,比女人還慢。”
春兒和浩子沒正經的先衝女生吹口哨,異口同聲讚歎,“漂亮。”
是真漂亮,珍珠吊帶的純白拽地禮服,滿頭青絲,微卷著,如雲如瀑,直披到腰間,黑髮下若隱若現的背部肌膚,溜光水滑,嬌嫩的有讓人忍不住伸手摸一把的衝動。更何況她妝化的通透無暇,恰到好處。這個女生站在那兒,當真賞心悅目。
對這麼個漂亮姑娘,春兒是可惜的,直言,“聽公司人說,你為我和我哥的生日聚會早半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,真花心思……”邊說著話,也不避諱陳嫣的面,脫衣服褲子,只著件小小的內褲,竄到更衣間的衣架上找他的禮服,大剌剌毫不在乎的聲音,從更衣室一直響到臥室,“女為悅己者容,這話還真不假。”
陳嫣不知就裡,先是為著春兒毫無顧忌在她面前寬衣解帶臊紅了臉,又為著那句女為悅己者容心如鹿撞,連耳朵根都紅了。
什麼都知道的浩子推推他的眼鏡,耙耙頭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