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頁(第1/2 頁)
這時候還不忘羞辱她一句,謝嫣重重將棋簍撴在棋盤上,黑子白子遭她這一震頓時混成一團。
她從擺著迎枕的琉璃榻上跳下來,連鞋也顧不上穿,眯眼嗆聲:「陛下嫌棄臣妾棋藝不好臣妾技拙無話可說,宮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美人不是沒有,陛下儘管去找何故來諷刺臣妾?」
帝妃吵成這樣只叫一群伺候在旁的奴才心驚肉跳煞白了臉,御前侍奉的束喜總管承了一眾宮人渴求眼神不得已冒死出來諫言。
他兩膝撞上長生殿鋪了斜紋散花綾絨毯倒也不覺刺痛,小心謹慎伏在殷祇足邊,抬眼偷瞄殷祇神色:「周國太子進貢的第一批貢品已送入國庫,計相大人還在候著您盤查清點……」
也唯有關乎周國的國事能令殷祇從紀語凝身上分出點功夫,聽聞朝堂還有政務在身,殷祇不由分說同太后問了一聲安轉身匆匆離去,連個眼神都未施捨給謝嫣。
他走時帶走了殿中一大半太監侍衛,眨眼間長生殿裡空空蕩蕩沒有什麼人氣。
謝嫣按著人設同暴君吵了幾句嘴,口乾舌燥端起茶盞飲了口茶湯,太后忽的緊緊握住她的手,有些期待地問:「聽聞昨夜他宿在你宮裡沒去辛楣殿?阿祇他待你可還溫存?」
「噗」地一聲謝嫣一口茶水全數噴上棋盤,他們之間根本沒有發生什麼。她是做任務的跋扈皇妃,殷祇是看她不順眼的男二,兩人水火不容至此也不可能發生什麼。
太后問的話太過露骨,她若說他們並未行敦倫之禮,太后少不得會曲解怪罪到紀語凝頭上去。
屆時紀語凝又將怨恨歸因於殷祇,冤冤相報相愛相殺,這原女主和殷男二誤會千遍萬遍到時候還沒個痛快結果。
謝嫣潔白無瑕的臉頰處劃過一絲赧然,她捏著手帕鼓起勇氣憤憤不平:「陛下何時對女子溫存過?阿嫣幼時便聽宮人說陛下那處有隱疾因此才不愛女色,昨夜可算是見識到了,陛下那處確然遜色太多,宮人誠不欺我!陛下留宿他人那裡阿嫣反而還能落個心安……」
太后渾身一震面如死灰:「……你說的可是真的?」
此等攸關尊嚴之事殷祇有口難辯,太后問起他來除了預設也只得預設。
謝嫣嬌蠻的一張臉難得出現一縷哀色:「母后!陛下若要寵幸誰母后就由得他去,多有美人承沐雨露也可為皇家開枝散葉。」
怪不得殷祇總不愛親近女色,這麼多年未誕下皇子公主,原來竟是這個緣由。
想起是自己親手將從小打心眼放在手心疼寵的侄女推進火坑,太后淚濕衣襟:「阿嫣,是母后害了你一生。」
「母后勿要這般自責,此事上阿嫣雖對陛下有些失望,然而卻並不後悔嫁進宮裡。如今能光明正大與陛下朝夕相處,能照顧母后就已知足。」
謝嫣挽起袖子找準穴位按揉太后雙肩,低落道:「陛下未必一顆帝心沉淪在安城公主之處,否則也不會將她安排在辛楣殿那等荒涼居所。陛下調理個一兩年身子好轉不是難事,有阿嫣的監視,安城公主那頭弄不出多大動靜,母后只管放心。」
太后不勝感動拍了拍她手背,囑咐長生殿的膳房每日煎藥下去,再由謝嫣親手送到陛下的御書房中。
謝嫣在長生殿用完膳食等到午時,才堪堪等來姍姍來遲的紀語凝。
紀語凝著的是一襲周國宮裝,上身是件正紅色的上儒,上儒緊緊貼合住她的曲線勾勒出細窄的蝴蝶骨,下·身鬆鬆繫了條荼白挑線長裙。
螓首蛾眉,身姿柔弱無骨。紀語凝肌膚細緻如雪,鼻尖上凝著碎雜汗珠,腰肢纖瘦得當,行走之間步履彷彿踩踏著琴箏的節調迤邐而來,活色生香的一個美人。
太后被紀語凝奪魂般的美色攝得眼睛花了花,待回過神時高喝道:「跪下!」
她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