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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他。”幼春說道:“司空大人有趣和善。”阿秀哼道:“有趣和善,哼。”
又過一日,外頭三少忽然來拜訪,不用分說,無憂也跟著來到,找到幼春,幼春告了假,兩人就歡喜出去玩耍。
這邊上三少同阿秀廳上落座,三少便看阿秀,眼直直地。阿秀被他看了一會,問道:“小三,你只管看我做什麼?”三少說道:“我笑那人來來去去,怎麼又回到你身旁了呢?”阿秀笑著說道:“你是說幼春?”三少點頭,說道:“嗯,不錯。我說秀之,不是這個理罷?”
阿秀略點頭,正色說道:“小三,你莫不是疑心我什麼?我之所以調他過來,是因他在破鷹巖之中立了大功,與她一同調任的還有個人,叫陳添的,你不信,可以打聽。我並非為了私心如此。”
三少望著阿秀,說道:“我還未曾開口,你就知道我要說什麼,阿秀,你不覺得你這樣說法,反而有些欲蓋彌彰了麼?”
阿秀笑道:“什麼欲蓋彌彰,我卻不懂。”
三少望著他雙眼,便說道:“阿秀,起初狄大人同我說的時候,我還有些不太相信,你的為人我是最明白不過的,家父也深知,是以才……我當時也覺得不過是個小小孩童而已,又何足懼?然而……”
阿秀問道:“然而如何?”
三少說道:“然而……他不是平凡孩童,阿秀。”
阿秀說道:“小三,你想說什麼?”
三少嘆口氣,說道:“我說的是陶幼春,他不是那些懵懂無知,天真爛漫不通世事的孩童,他年紀雖然並不大,但為人行事,處處有些大人所不及的風度,想必你比我更明白罷?我本來甚是不喜他的,可是你也看到了,後來……我對他敵意全無,甚至拿他如無憂一般對待,我打心眼裡喜歡他,想要護著他。”
阿秀垂眸,慢慢說道:“因此呢。”
三少說道:“我不知你對待他究竟是如何的,不知你對他,究竟是何心境,但我知道,你是越來越古怪了。”
阿秀笑了笑,說道:“怎麼個古怪法兒?”
三少哼道:“你自己難道不知麼?前天你說要回九華州的,後來為何改變主意了?升陳添,你是自鷹巖回來就做了的,但是幼春呢?是最近才有的事罷?阿秀你為何如此?嗯——叫我來猜猜看,你是不是也覺察自己對幼春有些古怪之處,因此猶豫著不想叫他到你身邊兒來,可是……你最後卻仍舊……”
阿秀垂眸,心中卻暗自震動,沒想到三少竟連這細微差別之處都能留意到,他之所以拖延著沒有叫幼春到自己身旁,的確是有些重重顧慮在裡頭。
三少看他一眼,見他不語,便繼續說道:“你破鷹巖,我未曾在場,但是有人將當時情形說的清楚,當時萬箭齊發,幼春本是逃無可逃的,是你自船上飛身下去,差些豁出性命將她救了,——秀之,你自來不曾做過如此毫無道理的荒唐之事,你是瘋了不成?”
阿秀低低說道:“總不成,就看他平白死了。”
三少說道:“你聽好了,——我只問你,若那是別人不是陶幼春,你會不會飛身去救?”
阿秀轉過頭看向別處,並不回答。
三少霍然起身,走到阿秀身邊,說道:“你不能說?阿秀你自己早知道了罷?若是別個,就是死一萬人,你都不會動一動心,只是因為是幼春,是也不是?區區一個陶幼春,就叫你大亂陣腳了!阿秀,我素來知你,只是這回你太叫我意外了,我本以為你是個最冷靜沉穩的人,就算是他再怎麼不同,你再怎麼對他另眼相看,總不至於要到豁出性命來的地步罷?且難道你忘了麼,當時你是在作戰,不是鬧著玩兒的,為了一個孩童以身涉險,倘若你有個三長兩短,你叫那些追隨你的人如何是好?你已經糊塗到什麼地步了!難道你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