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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子無語凝噎:「……你他孃的……」
左子橙喝道:「他是聖器,這不是一個很明顯的事情嗎?!」
胖子驚:「什麼?可是聖器不就是把劍嗎?」
盛冬離緩緩閉眼:「誰說他必須是把劍了?他可以不是死物,那他為什麼不能是人?」
胖子瞬間反應過來,轉向聖器罵道:「你該不會又要拿我們的臉來挑撥離間吧?一樣的手段用多次,在天空城裡我們都有降智buff,難免中招,但在這裡我們可沒有降智,胖爺我可不會再一次上你的當。你和徐茶是一攤狗屎裡挑不出誰更香,他是賤,你是劍上加賤!」
即便被指著鼻子痛罵,聖器依舊面不改色。
他似乎十分沉溺於變換面孔,然後樂此不疲的去觀察其他鬼王的表情。
當他變成胖子的時候,胖子怒氣沖沖滿臉被陷害過的不滿,而當他變換成盛冬離的時候,那張俊俏的臉上只有滿滿被愚弄後的難堪。變成左子橙的時候,左子橙叼著菸鬥,眼底深處的殺氣又濃重了幾番,瞳孔中寫滿了嘲諷之意。
而當他變成傅裡鄴的時候……『嗖』的一聲!
一支黑箭破空而過,直射向聖器的麵皮。後者不在意的側身一躲,本以那個角度能躲過這支箭,誰知道箭像是長了眼睛一般,預判了他的動作,下一秒鐘箭頭無情的從他側臉滑過。
他的臉被帶偏,久久未回頭。
「審判日……」溫柔的男聲再次響起,聖器用這個聲音好像還不太熟練,幾句話中總是間接夾雜著電子音:「萬年前也是這樣一支箭,射進鑄劍池當中。我能感覺到那支箭中所蘊含的所有情緒,你當時很傷心,悲痛欲絕的絕望與不捨、和血腥味混在一起,讓鑄劍池的火焰又壯大了數倍不止,讓我初次品嘗到鬼王的甘甜情緒。」
「只不過當時你為什麼要射出那樣一支箭呢?時間太久遠了,足足一萬年的塵會掩蓋了所有的歷史,那段往事你們都不記得,只有我為你們記得。讓我想想,啊,想起來了……」
聖器緩慢的回頭,每偏過來一寸,他電子音的剝離感就削減一分。直到最後的最後,他已經完全掌握人聲,語氣依舊溫柔,溫柔到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,「因為貪婪王要祭劍了。」
盛鈺心臟劇烈一痛,像是橫空出來一隻蒼白手掌緊緊揪住了他的心中,讓他臉上血色盡失。這些變換不僅僅因為聖器的這句話,更多的因為轉過頭時,被月光映照出的那張熟悉面孔。
——這一次,他變成了翁不順!
「不如我們來賭一局。」聖器用翁不順的臉,說出翁不順絕對不會說出口的話:「玩一個小遊戲。我贏了,你們死。你們贏,我死。」
羅盤上一片靜謐,所有人面色沉重。
第一次見到翁不順的時候,盛鈺就曾經想過,翁不順長相十分俊秀,用當下的話來說,那就是一幅不折不扣小狼狗的長相。眉宇間點綴一條紅血線,也正是這條細紅的血線,為他的面貌增添了一絲乖戾之感。
以翁不順那張三千血債起步的臉,來說出這樣瘋批般的話語竟然毫無違和感。
現實世界的眾人也是第一次切實見到翁不順的長相,網路上對他有諸多猜測,都不如現如今這一眼,只是與幻境對視都毛骨悚然。
「憤怒王看起來好可怕……」
「笨蛋,那不是憤怒王,那是聖器幻化出來的憤怒王。你沒聽上個副本里倖存下來的玩家說嗎?憤怒王死在了雲端之上,徐茶也說他連輪迴轉世都沒有,翁不順已經死的不能再死。」
「天啊,他是為了摧毀聖器而死,現在聖器卻用他的臉,來殘害他至死都想保護的人們。」
念及此,人們只覺得滿心悲切。
他們都如此,更不要提羅盤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