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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冰原臉色柔軟了下來,丁岱再接再厲:「小的也找了令狐翊來問話,說的侯爺平時功課雖然也都讓他多寫一份,但也只是參考,功課仍都是自己完成的,只是前日他身子不適,未能來得及寫策論,又擔心皇上責罰,這才拿了他的去應付。」
姬冰原道:「行了,你也別替他費心粉飾遮掩了,朕知道他確實不是故意,但他心沒在這些功課上頭,朕也明白得很。」
丁岱笑道:「畢竟雲侯爺極肖似長公主麼,當初定襄長公主也是勇武過人,卻看到字就頭疼的。」
姬冰原一笑,丁岱偷眼看他顯然已心情不錯了,才道:「小的問那樂坊的老闆時,卻又得聞一小事,不知當不當稟。」
姬冰原看了他一眼,知道丁岱跟隨自己多年,真的小事不會奏到自己這裡:「稟吧。」
丁岱道:「只說康王的四子懷素公子,知道侯爺在找新妙的曲子,特特扮為樂坊琴師,隔簾為侯爺奏了一曲。」
姬冰原這下興致也起了:「哦?想要結交吉祥兒的話,也算是用心了,只是吉祥兒並不擅曲,怕是沒能投其所好吧?」
丁岱道:「據說當日侯爺聽至曲畢,神情悽然,拂袖而去,面有淚痕,十分倉促,連奏琴者都未見,懷素公子未能與侯爺攀談,也並未介意,笑著離開,倒是樂坊的老闆只恐得罪貴客,提心弔膽了好些日子。」
姬冰原斂了笑容。
第32章 考查
雲禎在宮裡直呆了三天才寫完了那五十張大字,除此之外還在皇上的監督下完成了一篇策論,沒了令狐翊,他搜刮枯腸,逐字逐句,在姬冰原的注視下寫完了一篇策論,又被姬冰原逐字逐句地改,再一句一句重新寫。
除此之外還被姬冰原手把手教射箭,騎馬,高信在一旁還是用著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看著他,特別慈祥和藹。
總之三天後,雲禎決定以後再忘記吃飯也絕不會忘記寫功課了!
姬冰原卻頗為滿足,孩子果然還是得自己好好教,這不是教好了?
總管丁岱則遺憾地想:若是昭信侯常常留在宮裡就好了,有他在,皇上用膳進得多了些,睡得也好,就連笑都比平時多了好些。一個人的皇宮,實在太寂寞了。高處不勝寒的皇上,也不肯納幾個妃子,連勉強有個調香算愛好,但也極為剋制,皇上實在是太克己的一個人,待自己未免太苛刻了。
上書房裡一如往常,沒人知道雲禎被留在宮裡三天挨罰,朱絳沒養好傷也沒出現,雲禎沒精打采地聽完一堂課,整個人蔫噠噠,聽到旁邊有人議論。
「每年都說是要從簡,但也沒有蠲掉這勛貴府上獻壽的禮啊,怎的今年全免了?」
「說是南方水患,北方又蝗災,聖壽那日皇上祈天,罷朝休沐一日,一切從簡,慶典、獻禮等均不辦了。各藩屬國、州府進的獻壽節目,念其遠道而來,只在西華門外輪次表演給百姓觀看,官民同樂,而京裡各宗室、勛貴慣例的獻禮一律全免了。」
「哎,這幾年國泰民安的,水患蝗災,天下這麼大,每年總有那麼幾個州府攤上點災,就那麼點地兒,怎的今年倒免了?」
「我聽說好像是各地全裁撤了節度使,兵部怕各地獻壽進京的人裡混入心懷不軌之人,上書內閣要求增加京郊大營和京城守備,內閣幾位相爺爭執不下,皇上乾脆免了獻壽。」
「你想太多了,皇上是什麼人,當年十二歲領兵的太子,能怕這些?不過和軍制改是有點關係,我聽說北邊可能有些不安穩,皇上如今動軍制,也是這個意思,若是北邊真有些不穩的話,這點子家底確實還經不起鬧騰……」
宗室子們、勛貴們雖然學問上不太行,但對朝廷的風向卻都是一等一的敏銳,雲禎依舊是靠在角落裡,聽著他們議論,心裡也有些遺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