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頁(第1/2 頁)
幾個年輕人聽了族巫的話,以多壓少,很快就將沐奉捆了,要抬他回去。
沐奉發了瘋似的掙扎著,吼道:「你不能燒死橋塵!放開橋塵,聽到沒有?!放開他!我替他去死,別燒死他……」說到最後,沐奉哽咽了,語氣中也多了幾分哀求。
橋塵看著為了他絕望地撕吼的沐奉,眼淚也流了下來。他因為生病,他的聲音很啞,只能儘量大聲地叫著沐奉的名字,最後失聲痛哭……
圍觀的人群中大多數是相信族巫的,所以對此並沒有什麼表示。但有幾個人卻握緊了拳頭,顯然對族巫的作法是有些懷疑的,只不過可能是礙於生存,並沒有跳出來說什麼。
這樣根本就不應該有的生離死別在初瑾看來簡直荒謬,好好的一個人,憑什麼說燒死就燒死。族巫根本就是個騙子加半吊子,就因為有人發燒就說人家是邪靈附體,根本毫無根據,只是找了個藉口去掩蓋自己的無能和無知而已。如果橋塵死了,天氣仍然沒涼下來,初瑾都能想到,到時候族巫肯定會說異樣不只一個,需要找出其他的一併燒死才能平息獸神的怒氣。屆時,這件事就會陷入一個惡性迴圈裡,人人自危,提心弔膽,直到天氣自然涼下來,就是獸神已經息怒了。
而且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,只因未到傷心處。橋塵和沐奉這樣難過,卻沒有喚醒更多人的理性良知和對生命的尊重,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部落?簡直是冷血、無知又自私、冷漠。這個部落裡,人性太過淡薄,人情也少得可憐,這種人性的惡劣腐蝕了人原本應有的善良,而事不關己、不聞不問、冷眼旁觀、助紂為虐也可見這個部落的可怕和可悲,這樣的部落早晚要完。
其實完了也好,至少少了一個草菅人命的地方。
族巫也不準備再耽誤時間,大聲對站在火堆邊的三個獸人道:「點火!」
那三個獸人也沒猶豫,兩個將已經準備好的木柴乾草堆到橋塵腳下,另一個點燃火把後,將火把湊近那些木柴乾草,準備點燃。
初瑾見站在他身邊握了很久拳頭的夙衡要衝過去救人,眼急手快地一把拉住他。
夙衡立刻轉頭看向初瑾,不明白初瑾為什麼會阻止他。他不知道橋塵是不是邪靈附體,他素來跟橋塵和沐奉都沒有什麼接觸,他只是覺得這件事有待推敲,怎麼也要查清楚再說,而不是急惶惶的就要把人燒死。
夙衡能知道救人,知道這件事尚有不妥,初瑾很欣慰,至少他的夙衡沒有被這裡惡劣的人生同化,依舊知道要思考,要把事情弄清楚,且明白生命的可貴,不能隨便殺人。
捏了捏他的手,初瑾示意夙衡少安毋躁。
夙衡突然想起來,初瑾是能控制水的,應該可以將火澆滅的。想到這兒,夙衡也沒再往上沖。
而站在他身邊的潛律並沒有發現兩個人的交流,他跟夙衡一樣對這件事充滿了疑問,他跟橋塵和沐奉還是有一點接觸的,這兩個人都不錯,看他們的樣子,也不像是被邪靈附體或者蠱惑了,更像是一場硬要將兩人分離的悲劇。所以他也不準備等了,抬腿就準備上。
初瑾也發現了潛律的舉動,但他的靈力早潛律一秒釋放了出去,同時心裡也感慨著看來夙衡並沒有交錯朋友。
夙衡也發現了潛律的舉動,但並沒有伸手去拉住他。因為他沒辦解釋自己的舉動,也不能暴露初瑾,所以他在想要是潛律跟人打起來,自己就跟潛律一起上,總不能讓潛律受傷了。
可潛律剛邁出一步,就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。
那個點火的獸人用火把靠近乾草,剛點炮燃了一點,就見那簇火焰很快反噬了,順著火把燒了上去,而且火舌迅速將火把全點燃了。獸人一驚,本能地將火把丟了出去。而火把並沒有因此安靜的燃燒,上面的火焰像有生命般沿著地面燃起,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