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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邊說的時候，衛弘文一邊飛快地記錄著什麼，程靜遲有點心虛，怕自己說多錯多，問道：&ldo;那個銀塊有什麼問題嗎？&rdo;

還好他拿去做鑑定的銀塊只是一小塊，說是去羅布泊的時候弄到的，雖然聽起來有點玄幻，但是也不是不可能，而且當時他們跟著那個尋找金礦的隊伍，的確有個同學走狗屎運撿了一小塊尾指甲大小的銀塊，被那個同學當成了幸運符，拿到金店特地鑲了個金鍊子，把那個銀塊當項墜鑲了起來。

衛弘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，又反覆問了他銀塊的來歷，確定程靜遲沒有隱瞞之後才道：&ldo;這種銀塊你一共撿到了多少？&rdo;

&ldo;還有一點，我去拿給你們。&rdo;

程靜遲說著，起身去了臥室，開啟櫃子，借著櫃門的遮掩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小塊銀塊，遞給衛弘文道：&ldo;就是這麼多，我自己都差點忘記了，這次搬家才想起來。&rdo;

衛弘文接過銀塊，態度非常恭敬地遞給身邊的張東亞，說：&ldo;張老，您看看。&rdo;

張東來將銀塊拿在手上掂了掂，從口袋裡拿出眼鏡戴上，對著銀塊仔細端詳了半晌，道：&ldo;不太能確定，回去後做了鑑定才知道。&rdo;

程靜遲好奇地道：&ldo;這難道不是銀子嗎？有什麼奇怪的成分？&rdo;

他實在是好奇，想不到厲戰還有看走眼的時候。

衛統文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，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警告他道：&ldo;知道得太多，對你並不是什麼好事。&rdo;

程靜遲會意，立刻朝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，說：&ldo;不不不，我一點兒也不想知道，銀塊就是這麼多，你們都拿去吧，不管是什麼都不要告訴我。&rdo;

衛弘文哈哈笑了起來，轉頭對張東來道：&ldo;張老，天色不早了，要不我們就先走吧。&rdo;

張東來拿著那個銀塊有點愛不釋手，衛弘文催了兩遍才從沙發上起身。

程靜遲見他非常喜歡自家的茶葉，非常有眼色地給他們每人包了一包，才像是送瘟神一樣把人送走了。

四人下樓，上了車，衛弘文掂著手裡的茶葉包，問：&ldo;張老，你看這個年輕人說的是真的嗎？&rdo;

張東來眯著眼睛好半天才道：&ldo;小滑頭沒有半句真話。&rdo;

衛弘文：&ldo;……&rdo;

&ldo;銀塊哪裡來的他肯定沒說實話，不過秘銀的事，看樣子他倒的確一無所知。&rdo;

衛弘文聽了，一臉的若有所思：&ldo;我看也是，要是知道秘銀的事，他肯定不會這麼大張旗鼓地拿出來鑑定。&rdo;

而且下午拿到秘銀塊之後，他就把程靜遲的背景排查一遍，祖宗八代所有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都拿到顯微鏡上觀察了個仔仔細細。

程靜遲的背景倒是簡單得很，倒是他身邊那個年輕人，有點捉摸不透，就好像憑空出現一樣，之前連半點訊息也沒有，有點可疑。

&ldo;你說剛才他是隨口提到羅布泊，還是知道了點什麼？&rdo;張東來像是在問衛弘文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道。

衛弘文仔細斟酌了一下，道：&ldo;程靜遲大學時的確和室友一起去過一趟羅布泊，年輕人嘛比較富有探險精神，倒是不奇怪。&rdo;

張東來眯著眼睛看著窗外，手裡摩挲著小小的秘銀塊。

輕如羽毛，堅如龍鱗。

比鋼鐵更加堅固，比青銅的延展性更加強大，像玻璃一樣可以磨光，卻又輕巧得如同羽毛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