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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清酒的人,杯子銜在嘴上,勁一鬆,掉在他手裡,十足的閒情公子哥脾氣,「嗯,看到你的緣故。」
她真心希望他成個家,哪怕有個喜歡的人陪在身邊,「要不你再考慮考慮肖師妹?」
趙孟成眯眼瞧人,嫌棄得很,「趙孟晞你現在變得十足地……苦口婆心,這和男人逼良為娼,勸妓從良的愛好一樣,都是人開始老的標緻。」
「你滾!」不知好歹的狗東西,你一輩子打光棍吧,憋死你!
趙孟晞真要走了,臨走前和他說交易,「我分店開張你去不去?」
「想多了,很忙。」老公子對她的那些局從來沒興趣。
「人不到禮要到。」
趙孟成勉強考慮的神情,「送你個花圈,」姐弟倆一道急了,呸,趙老師主動打嘴,再摸木頭,「花籃,頂天了。」
「當代葛朗臺。」老小姐丟下一句就風風火火地走了。
顧湘週二臨時替同事救場,去江北出差,計劃週五回來。
週三晚上,她在酒店給趙孟成打影片電話的時候,他還沒回家,這周是督導周,他一週必須全天在校。
下午教研組的會議,他還得回去寫報告和趕專題試卷的校正,他是總出題人。
顧湘問,那是不是我晚上不可以打擾你了?
「你說,我可以聽。」
「一心二用哦?」
「嗯。」影片電話沒有斷,他坐進車裡,把手機別在支架上,一面車子冷啟動,一面打量鏡頭那邊的她,「吃晚飯了嗎?」
「拜託都幾點了,還不吃。」
「我是怕你忙就不好好吃飯啊。」
「我才不會餓著自己呢,今天和客戶一起打卡了家咖啡店,喝了杯肉桂杯子拿鐵,就是杯子是可以吃的那種,還吃了塊南瓜栗子蛋糕,飽到現在。」顧湘趴在床上和他講影片電話,她的日常匯報就是如此。
趙孟成問她,「好喜歡吃南瓜類的東西哦?」
週六那天原本答應回來給她做東西吃的,結果,他喝多了回來的。
這回是真上頭了,他週五原本就沒睡幾個小時,連軸轉的酒局,不知疲倦地縱情,顧湘笑話他,「終究不是鐵打的,我不怪你。」
她把他扶到床上去,哄他歇個午覺罷。有人偏不領情,促狹曖昧間,顧湘被他扣在懷裡,一味叫囂,我陪你睡,但是你不可以碰我。你不心疼你自己,心疼心疼我吧。她喊疼也累,再說,你要是精盡人亡了,我該怎麼和你家人交代啊,不罵我是狐狸精才怪!
趙老師一身酒氣裡來嘗她,「你就是。」
顧湘低低的笑意,「我還得去錄口供,多丟人的一件事啊。」
情濃的時候,嘗一口都是甜的。趙孟成抱著她,問她是對每個男人都這麼會,還是唯獨是他,她總是在不經意間撩撥他,無論是賣乖還是頂嘴。
顧湘說哪有,我哪有你說的那麼狡猾!
「明明有,第一面你就很狡猾……」後面的話,像被人剪掉了一般地倉促而不可聞。
顧湘猶記得他的話,會出人命的,不是你的就是我的。
可偏偏這麼個理智的人,他像是失去昏智一般。要麼他就是仗著他的男/色在恃美行兇,總之顧湘明明那麼嚴肅地要他保重自己,可他偏不聽,偏要來撩撥她。
拿帶著酒氣的吻,拿微微冒青的胡茬,一寸寸地方,他就是個掠奪者,毋庸置疑。
腰帶上搭扣是黃銅的,很重,磕在地板上聲音很響。卻久久沒再動靜。
顧湘這才睜開眼,視線豁開來,才發現眼前的人撐著手臂,不懷好意地審視她,笑是那種看小孩犯錯了,大人那種「我說的吧,叫你不聽話!」的嘲笑。
「你